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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兒這回膽子被嚇小了一點,回來沒敢在王爺面前抖威風,只是一等到下值便又去找茬呵斥其他丫鬟,讓人家替她擺飯遞筷子,甚至晚間還叫人家替她打洗腳水,擺足了大小姐架子。
華嬤嬤本就打算著逼誠王發作,就沒告誡鎖兒不要再與沈苓作對,鎖兒正打算著好好欺壓沈苓出氣,可惜沈苓日夜都呆在誠王屋裡,她逮不著機會。
就這樣,第二天華嬤嬤還是很快收到訊息說,誠王都等不及早朝結束,就跑去皇宮裡求見哥哥去了。
她一聽就笑了:“還怕他又忍氣吞聲不去呢!”
誠王去到宮裡時皇帝尚未下早朝,他便被請去了皇後宮裡。他也到了適婚年齡,一般嬪妃肯定是要避嫌的,但皇後身為長嫂,自成婚以來就受皇帝託付照管這個比她小八歲的小叔,幾乎可算是看著他長大的,偶爾這麼光明正大地接待一下,也不算什麼。何況都知道皇上一會兒就來了。
剛剛落座,收到訊息的皇帝就過來了。誠王就是掐著點兒來的,要是趕在下朝之後再來,他就只能去見皇帝一個,皇帝是不會特意把皇後也招來見他的。
他想要的,就是兄嫂一齊在場。
三位貴人大體走了下見禮的過場,皇帝叫他們都落了座,皇後便笑道:“淇瑛莫不是為華嬤嬤的事來找我興師問罪的吧?”
皇帝問:“什麼事?”
“昨兒個華嬤嬤進宮來上報王府近況,說到她閨女因與另一個丫頭口角幾句,被淇瑛勒令回家,連她說情想叫閨女回去,淇瑛也不答應,我就多了句口,叫她直接把閨女領回王府,跟淇瑛好好說說就得了。看來淇瑛是為此事不滿了。唉,也真是我多事了。”皇後一直是笑盈盈的,話裡話外,都把誠王說得像個鬧脾氣的小孩子。
“這算個多大點的事兒?”皇帝轉過臉來看向誠王,同樣也是笑著,“恐怕與華嬤嬤閨女口角的,就是那天所見的俊俏丫頭吧?可見你嘴上說起她來滿不在乎,心裡還是當寶貝疼呢。”
誠王暗暗感嘆,要是自己今天沒來,皇嫂在他不在場的時候把這事說給皇兄聽,少不得給皇兄留下一個苓兒恃寵而驕、惹是生非的印象。以後他若想給苓兒爭點什麼好處,怕是都難了。
他淺淺一笑道:“嫂嫂言重了,倘若真是兩個丫頭口角那麼點小事,我怎可能揪住不放、還要鬧到您跟前來?倒是我不叫鎖兒回來是另有緣故,既然如今是您叫她回來的,我少不得得將這緣故跟您說個清楚,再去處置她,以免拂了您的面子。”
聽他說得有頭有腦,好像真挺有隱情的,帝後便都集中了精神聽著。
“我之所以不想叫鎖兒來上工,根本不是因為什麼與丫頭口角,而是因為她……不守本分。”誠王垂了眼,微蹙起眉頭,好像說起的是件挺難以啟齒的事,連措辭都嫌費力,“嫂嫂怕是還不知道,當初為我選這四個通房時,華嬤嬤便有意叫她女兒頂一個數兒,因見我看不上,才勉強沒有成行。可她們母女顯見是沒有死心,鎖兒平日在我屋裡……唉!”
皇帝與皇後都變了臉色,皇帝問她:“這事兒你知道麼?”聲音明顯比方才冷了許多,透了責備之意。
皇後有些尷尬:“這……當初說起要為淇瑛選通房時,是聽華嬤嬤提了下她閨女,臣妾覺得以她的值司,閨女再做王府女眷不合適便回絕了。可沒想到……”
誠王忙道:“皇兄別責怪嫂嫂,嫂嫂統領六宮,要管那麼多人那麼多事兒,哪有工夫揣測一個管事嬤嬤的主意?”
他微頓了下,“正如皇兄方才所料,這回跟鎖兒口角的就是苓兒,鎖兒幹什麼偏要找苓兒的茬兒呢?還不就是因為嫉妒苓兒與別個丫頭不同,是被我選中的通房麼?”
皇帝皇後越聽越驚,做奴才的想爬主子床、被主子拒絕後還不死心死纏爛打,就已經是無恥之尤了,一個沒名分的丫頭竟還要找茬兒去擠兌人家佔著正經名分的通房丫頭,爭風吃醋也輪得到她?說她不守本分,實在是太客氣了啊!
誠王心裡很清楚,鎖兒或許有來爬床的心,但並沒敢採取什麼行動,華嬤嬤也沒有極力要把女兒推上主子床,她們的罪名都不是勾引主子,但很顯然以這一點做罪名才更好引起皇兄的反感。
華嬤嬤在兄嫂眼中的靠譜印象已經樹立了多年,想要動搖,就需要想點特殊的手段。你說她奴大欺主,兄嫂就可能會說“她那也是為你好”來抹稀泥,當然不如這樣說的效果更好。
這又不是刑部審案子,管她究竟犯的什麼罪呢,能達到打壓她的目的就成。反正說她“不守本分”,也不冤枉。
皇帝臉色已經很陰沉了,他向皇後問道:“這些事兒昨日華嬤嬤來都沒提吧?”
“自然是沒提!”皇後與華嬤嬤接觸的比皇帝多得多,在華嬤嬤與誠王各執一詞的時候,她倒不會像皇帝那麼容易只聽信誠王一方的,只是這會兒審時度勢,當然也要趕緊在皇帝面前撇清自己。
“唉,臣妾還不是看在她打理了淇瑛起居這麼多年,一直妥帖,才沒多想麼?誰想得到……都是臣妾的過錯,以後再不能這麼偏信於人了。”
皇帝微微冷笑:“她怕是就仗著咱們多年來慣了以為她妥帖,就把本分都忘光了。你是一國之母,行事需得比旁人多費一番心思,怎能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我在朝堂上若是也如你這般行事,早都天下大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