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本是個他的通房丫頭,來了就是該陪他那什麼的,她就不光臉熱,連身上都發燒似的熱了起來。
本來他今天來說什麼要賞她,真正目的就是吸納她做個心腹手下,給她個值司應該早在他的計劃之中。沈苓不過是遞個梯子。可他偏要把話題往那方面引,難道是為剛才栽面的事找場子?
如果是,他算是得逞了,沈苓這會兒比他剛才窘多了。她不由得在心裡暗罵:這個睚眥必報的小皮孩子!
她滿面通紅,羞窘得抬不起頭,誠王卻看得饒有興致,覺得她這副模樣比剛才侃侃而談揭他的短時看著順眼多了。
絨絨的劉海兒遮住視線,沈苓只見到他撚轉著一支玉簪花的手,看不到他的臉,耳聽得他似乎發出一聲輕笑,隨即站起身來。“等著吧,明日便叫你來上值。”說完這話,誠王便起身往外走去。
沈苓忙跟過來送他出了門,忽見到一個高挑的男子正守在門外,身形挺立的好似一株青松,看衣著應是府中侍衛,
沈苓一看清他就是心頭一顫,難道這就是……
誠王見她看著那人,便信口笑道:“是了,如今王府上下,聽我話勝過聽從華嬤嬤的人除你之外,就是他徐顯煬了。”
這就是男主徐大人啊!沈苓就像見到了仰慕已久的明星,又多打量了徐顯煬兩眼。他膚色比誠王暗了些,臉型五官俱是稜角分明,如刀裁的一般,相貌極其英武俊逸。這相貌若與誠王相比,可算是不相上下,但風格卻是迥異,徐顯煬更偏剛毅,誠王則更柔和溫文。
沈苓在心裡把面前這男一男二稍作比較,便很輕易確定,自己果然還是更喜歡王爺,小徐大人今年不過十七歲,就挺著胸脯板著臉,一副生人勿進的氣場,看著有點嚇人,還是王爺看著親和多了。
誠王見她盯著徐顯煬,莫名有些不悅:這丫頭怎麼逮誰盯著誰呢?
他問道:“怎麼,你認得他?”
沈苓搖搖頭:“不,只是聽說過徐大人的威名。”
“還徐大人呢,”誠王嗤笑,“他算哪門子大人?”
沈苓也發覺失言,人家小徐大人現今還連個官都不是呢,做上錦衣衛指揮使還要等兩年之後。
“王爺見笑,我們小戶人家的人見到模樣有點像官差的都會順口叫大人。”
“那倒也是,”誠王也沒懷疑,“外頭的人見著個錦衣衛小卒子也叫大人呢,要我說,總也得當上個堂上官,做個指揮使什麼的,才有資格被稱大人啊。”
呵呵,還真讓您說著了,沈苓暗笑。
“你就等著明兒來上值吧。”誠王說完,帶著徐顯煬隨他離去。
沈苓說了一句“恭送王爺”,深深福了一禮,再抬頭時,已見到男一男二那對主僕走遠了。
感覺到頭頂的發根有一點異樣,她抬手一摸,從發髻上摸下一朵玉簪花來,驀地回想起方才誠王手裡撚轉著玉簪花的情形,原來他竟是在站起那一刻,將這花插到她頭上了。
不覺間兩頰又升起溫來,沈苓臉上掛著兩團紅雲,就像畫了個時下流行的“酒暈妝”。
“親,你對目標人物的好感度上升到25點了哦。”
“……那他對我呢?”
“好感度5,戀愛滿足感0。”
“……”沈苓真想把頭插到土裡去。
這下倒不必覺得愧疚了,還沒撩到人家,她自己先折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