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每看一個摔一個,蘭嬤嬤他們知道此舉不妥,但沒有人敢上前勸阻,太後正在盛怒中,一個不小心,他們就會被遷怒,還好太後很快就住手了。
“哀家終於找到了!”太後控制不住的哈哈大笑。
“太後,這是真的玉璽嗎?”蘭嬤嬤看著匣子裡面一個用黃布巾包裹的東西。
“沒錯,這是真的玉璽,先皇藏起來的玉璽。”太後將匣子交給蘭嬤嬤,取出東西,將布巾解開來,果然是遺失了十五年的玉璽。
“若是太後手裡的是真正的玉璽,那朕這兒的玉璽豈不是假的?”皇上的聲音突然響起,整個冷宮也跟著亮了起來。
太後嚇了一跳,手中的玉璽隨著明黃布巾一起掉落在地。
蘭嬤嬤他們全都嚇壞了,這才看清楚冷宮裡面布滿了龍虎衛,因為他們一身的黑,在光線不明的情況下,根本看不出來。
皇上走過來拾起地上的玉璽,連同那塊明黃布巾,再仔仔細細檢視了一番,“這是真正的玉璽,父皇臨終之前藏起來的玉璽?”
“哀家不懂皇上在說什麼。”太後努力教自個兒冷靜下來。
皇上看總管太監一眼,總管太監上前搶過蘭嬤嬤手裡的匣子,呈到皇上面前,皇上拿起匣子裡面的另外一樣東西,那是書寫在金銀絲織錦緞上的遺詔,開啟來看了一眼,便放回匣子裡。
“證據確鑿,太後還要辯解嗎?”
太後冷冷的看著皇上,不慌不忙的道:“皇上真是厲害,竟敢算計哀家。”
事到如今,皇上也沒必要隱瞞,“太後若不做虧心事,想算計太後還真不容易。”
“皇上以為這樣就可以扳倒哀家了嗎?”
“私造玉璽,偽造遺詔,無論哪一項,太後都是罪不可赦。”
“哀家不過是為了阻止容妃這個妖女禍亂大梁,相信朝中大臣都會認同哀家無奈之下的僭越。”太後驕傲的挺起胸膛,只要她的背後有個安國公府,皇上要不了她的命。
皇上笑了,還真被他料中了,安國公府不垮,太後就可以天花亂墜的為自個兒找理由脫身。
太後不悅的皺眉,“皇上笑什麼?”
“太後從來不是個天真的人,為何以為朕會用如此簡單的方式扳倒太後?”
太後頓時生出一股強烈的不安,“皇上什麼意思?”
“此時親衛軍應該已經包圍安國公府,罪名是……”皇上勾唇一笑,才緩緩接著道:“私自開採鐵礦賣給敵國,用來對付自個兒的百姓。”
太後的臉色瞬間慘白,踉蹌的往後一退,還好蘭嬤嬤伸手扶住,否則她已經一屁股跌坐在地。
“這是通敵之罪,抄家滅族,太後認為朝中大臣還敢說容妃該死嗎?”
“不……不可能……”太後說完,想到自個兒一直以來的不安,敢情巧合並非巧合,而是為了挖出眼前這個坑讓她往裡頭跳?
“朕不可能發現嗎?”皇上狀似同意的點點頭,“是啊,朕還無法對付安國公府,確實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發現安國公府通敵賣國的罪證,說來,還要感謝太後,若非太後惹火容妃,容妃不會完全站在朕這邊。”
是她……那個女人……太後整個人彷彿失了魂。
“太後太貪心了,若是當初願意給容妃留一線生機,豈會有今日的下場?”
“不可能……哀家不會敗在那個女人手上……她贏不了哀家……”太後喃喃自語的搖著頭。
“將太後押回慈寧宮。”皇上冷冷一笑,她終於有這一日了。
侍衛隨即上前制住太後和蘭嬤嬤等人,押著他們回慈寧宮,而皇上則一一撿起摔在地上的匣子,將東西收好歸位,命令侍衛長將東西送給容妃。
不過一夜之間,整個京城沸騰了,安國公府私自開採鐵礦,還將鐵礦賣給北夏、西夷和南蠻等敵國,用來對付自個兒的百姓,不僅如此,太後竟然私造玉璽偽造先皇遺詔,就為了讓容妃殉葬,當然,先皇真正的遺詔也公諸於世。
允容妃四處行醫,並在大梁各地建立慈惠堂,讓大梁窮苦的老百姓得到朝廷照顧;還有,若容妃為朕留下子嗣,皇子封為平王,願他一生平凡安康,皇女封為朝陽公主,願她一生如朝陽溫暖人心。
毫無懸念,這種時候就連太後黨的人馬也不敢跳出來說話,不只是孫家,連太後犯的也是抄家滅族之罪。
無論外面發生什麼事,蘇映寧都不在意,依然過著自個兒的日子,從早忙到晚,早上努力完成長春節的壽禮,下午去慈惠堂。
雖然在敬國公府露了一手,但她並沒有妄想行醫之路就此順順當當,一天能從別人的手上撿到一個病人就偷笑了,不過,也不知道是誰刻意傳出去,竟有人慕名而來請她看病,當然,全是女子,可是她不在乎,英雄只要有舞臺,就是小小一個也無妨。
回到家,用了晚膳,在院子走幾圈,再泡個澡,躺上床,睡前還要想一下雲靳,他去狩獵會不會太久了?京城出了那麼大的事,皇上都回來了,他怎麼還在外頭逗留?
總之,如今她忙得很快樂。
今日慈惠堂有病人,她酉正才回來,心想還是先洗個澡再用晚膳,然後飯後消食在院子走個幾圈,就可以睡覺了……
蘇映寧猛然停下腳步,怎麼看見娘呢?她是不是太想念娘,所以産生錯覺了?她抬手揉了揉眼睛,娘不但沒有消失,還對著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