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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在,但是教人知道她是流先生,也不是毀天滅地的事,只是這也不是好事,她的名聲肯定沒有了,她知道這個時代女子的名聲很重要,不過名聲影響的是嫁人,她不嫁人也沒關系,大不了找個無父無母的窮書生當上門女婿,爹爹肯定同意,最捨不得她嫁人的就是爹爹了。
蘇明澤擺了擺手,“我不管啦,總之,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眼珠子賊溜溜的一轉,蘇映寧不懷好意的道:“不如,你今日開始跟著我學畫畫,必要時候還是可以混得過去。”
蘇明澤驚嚇得連退了三步,“不行不行不行,我畫不來這種玩意兒。”
蘇映寧嗤之以鼻,“害羞什麼,你是個姑娘嗎?”
“我就是一個只懂得用拳頭的武夫,沒那個本事。”
“你不試試,如何知道沒這個本事?”
蘇明澤雙手合十,“你別折騰我了,師傅規定我每日要寫三篇大字,還要默背文章,我都應付不來了,哪有閑功夫跟你學作畫?”
“算了,你要真能畫出來,流先生早就換成你當了。”一開始因為年紀小,又不知道有沒有銷路,她畫了幾張俊秀的魏晉名士沒什麼大不了,可是沒想到她建議劉掌櫃賣給青樓女子,生意竟然做起來了,於是她想,這門生意還是交給三哥哥較為穩妥,偏偏三哥哥的丹青真的不行,她只好自個兒繼續當流先生。
蘇明澤鬆了口氣,真是怕了這丫頭,滿腦子歪主意,完全沒有蘇家人的正氣。
“看樣子,最近我得充當大家閨秀在家裡繡花了……不行,明日我要去大雜院給人看病。”雖然人家根本不願意給她看病,可是爹爹和大哥不在,他們只好勉為其難接受她,算是給爹爹面子,畢竟是爹爹交代她去的。
聞言,蘇明澤忍不住嘲道:“待在家裡你也不會繡花。”
“我不是不會繡花,是不想繡花。”這兩者差很大好嗎!
蘇明澤嘿嘿一笑,他們心知肚明,何必硬拗。
蘇映寧孩子氣的哼了一聲,轉身走人。
無事一身輕,蘇明澤耍寶的揮了幾下拳頭,哼著小曲回房完成師傅交代的課業。
樑子昱看著雲靳買回來的畫冊,有若寒梅一般冷傲的白衣公子、貴氣逼人的紫衣公子、放蕩不羈的黑衣公子、嬌嫩如花兒般的粉衣公子、清新俊逸的黃衣公子,無論哪個型別,每個公子都很撩人,保證姑娘看得面若桃花……
總之,他久久說不出一句話,燕陽這個地方真教他驚奇不斷。
“如何?”若非這些畫冊必須留下,雲靳恨不得毀了它們。
樑子昱幹笑了幾聲,“聽聞雲州民風開放,如今見識到了。”
雲靳冷冷的挑起眉,“你只看見雲州民風開放?”
怔愣了下,樑子昱再看個仔細,“這幾位公子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只有似曾相識?”
略微一頓,樑子昱遲疑的道:“好像是我們。”
雲靳忍不住送上一個白眼,“你終於看出來了。”
樑子昱再重新打量一遍,中肯的道:“畫得極有技巧,好像是,又好像不是,還有,他們皆為初出茅廬的小夥子,與我們相差甚遠。”
“你忘了五年前我們來過這兒嗎?”雲靳沒好氣的再問。
認出白衣公子是以自己為原形,雲靳就想起五年前的事,當時為了悄悄送他進入北境大軍,皇上要王夫子以遊歷之名將他帶出京城,可是,既然是遊歷,王夫子當然不會落下其它學生,來到雲州,當然也要回老家看看,而蘇家丫頭就是當時爬牆偷看他們的小丫頭。
“五年前……我想起來了,你被一個爬牆的小丫頭耍了,隔日竟然病倒了,然後就留在燕陽養病。”
他不是真的病倒了,而是藉著養病之名脫離大夥兒轉往北境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