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對他多是贊賞和欽佩,只有見到那幅畫的真跡的三人和他們的同伴在面面相覷。
溫迪望著那站在畫下,彷彿他已經擁有了一切的家夥,無奈地搖著頭:“有的人騙著騙著,連自己都相信了呢,老爺子,你說,那算是可悲還是幸運?”
“以普遍理性而論,他解了燃眉之急,算是幸運;但他根本經不起調查,算是可悲。”
這頗具璃月特色的回答讓溫迪笑出了聲兒:“好了,管他可悲還是幸運,先欣賞欣賞畫,等人們散去,我們再與這位艾洛先生慢慢地聊吧。”
時間一分一秒地走著,在幾人的悠閑賞畫中,不知不覺間便到了下午。
夕陽悄無聲息地回到海平面下面的家,留給天空的是滿天繁星。
熱鬧的人群逐漸散去,這個畫展中心也逐漸變得冷清。
艾洛走了出來,帶著助手準備把這些放出來展覽的畫給收起。
見他們幾個人還在展廳裡逗留,一時有些詫異:“畫展已經結束了,幾位還不離開嗎?”
這種情況下,就需要溫迪這個社交恐怖分子來進行交涉。
只見他走上前,因為身上穿的是楓丹衣服,所以他也很有禮貌的行了個楓丹禮,把自己偽裝成楓丹人。
別說,之前在那個孤兒院裡學的那些楓丹的禮節此刻還挺管用,至少艾洛對溫迪沒有任何的疑心。
“先生,我們還有些事情想要和您討論了一下。”溫迪彬彬有禮地與他說道。
艾洛推了推眼鏡,恢複剛才在畫下的成功人士的模樣打量著眼前的人:“你們是來採訪的嗎?是哪家報社?我今日已經該休息,不接受任何詢問,還請你們回去吧,等改日我們再聊。”
拒絕的毫不客氣,溫迪無奈地輕笑,走到他面前一邊看著周圍的畫,一邊慢條斯理地說道:“我們昨天,在一個村子裡看到了一幅畫。
其實看到畫也無妨,只不過啊太巧了,昨日的畫突然出現在了這個畫展上。
也不知道是有人臨摹了艾洛先生的作品,還是這其中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情呢?”
說完,溫迪轉過頭看著艾洛,彷彿想要看到艾洛的內心一樣。
不過做出這種事,甚至還放在大庭廣眾之下展覽的人心理素質要麼超出常人,要麼就是騙久了連自己都信了,此刻,艾洛依舊保持著謙遜溫和的姿態:“我的畫作常年都是公開,有人臨摹也很正常。”
“好吧,”溫迪也不想與他就著這事多費口舌,“您說得對,那我們聊一聊別人吧,比如很多年前,在這個小鎮上有一個畫畫的天才,他叫梅恩拉德,您認識嗎?”
聽到這個名字,艾洛面部肌肉僵硬了一下,神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但也是轉瞬即逝,故作回憶般道:“梅恩拉德……嗯,好像有這個人,確實是個不錯的孩子。”
“那您和他熟嗎?”溫迪問。
“不熟。”
“那您的這幅畫又為什麼會一模一樣地出現在他的屋子呢?”
“我怎麼知道,或許是某一次畫展上見到,所以臨摹了吧,我一向不介意後生來學習。”艾洛說的平靜,但也是強裝的鎮定,從聽到梅恩拉德的名字的時候,他似乎已經破防。
此刻,他緊緊地攥著衣袖的手暴露了他的緊張。
溫迪也笑著走到他面前,用溫和的聲音說著驚悚的臺詞:“好奇怪啊,您說他臨摹,可您的畫是五年前畫的,那時候他已經死了一年了,難道是他的鬼魂返回這世間,什麼都不做,只是為了來臨摹一幅畫的嗎?嗯?艾洛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