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多羅裡克,眼神裡是憐憫與悲痛交織,卻還是露出了溫柔的淺笑:“因為我曾經見過,見過一個無助的孩子怎麼樣一步步地成為了惡魔。
好了,時間快到了,不多說了,你自己來做打算吧,現在還未侵蝕到靈魂,你若要及時止損是來得及的。”
說完,稻垣惠轉身就要走。
但就在剛要出門的時候,他忽然停住腳步,轉過頭望著多羅裡克身後的牆上掛著的那幅巨大的油畫。
正是那一副被刀刺穿的玫瑰。
接著,稻垣惠沒有多留,趁著深淵果實察覺前早早地離開了。
……
克萊爾露確實是個行走的人臉掃描機器,她不止可以掃描人臉,還能根據人的特徵來找人。
鐘離不過是簡單地描述了一下他從那幅畫裡看出來的一些關於臨摹者的特徵,克萊爾露還真的從她那逆天的大腦裡檢索出了對應的人。
這不禁讓子苓站在她身後,望著她的後腦看了又看,彷彿想要敲開,仔細觀察一下裡面到底是什麼。
甚至就連見慣了奇聞異事的溫迪也來到子苓身旁摟著他一起看著。
“你覺得她腦子裡放了什麼?”子苓悄悄地向溫迪問道。
“不知道,難道是一個巨大的提瓦特人口資料庫?”溫迪反問。
“要是那樣,那可真是太酷了。”子苓感嘆地搖頭。
見溫迪完全沒有關心克萊爾露說的內容,鐘離無奈地提高了聲音喊道:“巴巴託斯。”
溫迪撇了撇嘴,朝著他走過去,手上又憑空變出一顆蘋果來啃著:“在呢在呢,聽得到的。”
接著,他們又一起出發,在克萊爾露的帶領下來到了城裡。
正好,那裡正在開辦一個畫展,而辦畫展的人名叫艾洛,這位艾洛正是他們要找的那位。
反正來都來了,一行人便也沒急著去找他,反而在畫展上逛了起來,正好西斯萬,史利溫,鐘離多多少少對畫都有些瞭解。
溫迪雖然沒有他們那麼懂,但也還是可以說出些名堂,畫出些東西的。
不過他平時嫌鐘離悶,在這裡卻挺樂意和他一起逛,畢竟這老爺子作為內行人士簡直就是個行走的解說機器,每看一幅就要點評一番。
“有意思。”鐘離輕輕一笑。
“怎麼了?”溫迪問。
鐘離指著這些畫作解釋:“畫的是不同風格的畫,但卻都是用一種畫法畫的。
就像我臨摹那幅畫時,依舊是習慣性地用了畫璃月畫的方法。”
“哦?這麼說,與其講這是個畫展,倒不如說很可能是臨摹展?”溫迪結合著艾洛臨摹那幅畫的背景,望著鐘離問。
鐘離還沒來得及回答,史利溫率先走了過來指著內廳道:“沒錯,你們看。”
他們順著史利溫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內廳裡掛著一幅巨大的畫,而那幅畫他們昨日就在多羅裡克家看到過。
此時,正有一群人拿著留影機在那一幅畫面前認真地拍著,他們都在感嘆那幅畫的精妙。
這景象,不禁惹得溫迪笑出了聲,抱著手臂小聲地與鐘離低喃:“這算是借來的名聲嗎?”
“以普遍理性而言,這名聲長久不了。”鐘離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