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來,見溫迪從乾坤袋裡拿出了一把弓,正拉開對著周圍觀察著。
當然,弓上沒有箭,更沒有他用風元素力凝聚出來的元素力箭,他只是空拉著玩兒,順便練練臂力。
見鐘離走了出來,溫迪便把弓對準了鐘離,笑著說道:“你這睡眠質量真好,昨夜這麼大的動靜都沒能把你吵醒。”
“昨夜?出了什麼事?”
鐘離頂著一副清澈的模樣看向溫迪,看來他是真不知道。
於是,溫迪便放下弓,轉過頭看著營地那邊,指了指那個被綁著的姑娘,然後與鐘離講起了昨夜發生的事情。
等講完以後,溫迪還不忘問一句:“你真什麼都沒聽見?”
“嗯,確實沒有。”鐘離一臉正氣地說道。
“你昏迷了吧?”溫迪詫異地望著鐘離。
“並非,只是睡前吃了顆安神藥。”最近他多憂慮,不吃一顆晚上睡不著。
不過這也引起了溫迪的好奇心,之前蘑菇中毒的時候,鐘離也給過他一顆。
但當時神志不清,什麼感覺都忘了。
於是,在他的百般糾纏下,鐘離無奈地又給了他幾顆玩玩。
溫迪想都沒想便扔了一顆在嘴裡吃了,這讓鐘離連注意事項都沒來得及說。
“嗯,味道還不錯,為什麼是甜的?你們璃月的藥不是都挺苦嗎?”溫迪像是在品嘗著什麼食物一樣。
“自然,它在藥的外圍包裹了紅棗。”
溫迪點著頭:“但是我也沒感覺想要睡……”
他話還沒說完,便靠在躺椅上睡了過去。
鐘離無奈地看著他,又看看這裡一堆東西。
早知道就該立場堅定地不給他了,現在又只能自己一個人收拾。
不過這家夥的腿傷了,就算沒睡,估計也幫不了什麼忙。
這麼想,鐘離心中的那桿秤也稍微平了一些。
接下來,鐘離把帳篷收起來,留著個躺椅給溫迪躺著,自己則躲在樹後面觀察著探險隊的情況。
太陽正緩緩地升起,但他們卻沒有一人從帳篷裡出來。
想來昨夜所經歷之事也讓他們多少有些疲憊,此刻正補充著精力。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便是他們不想再繼續,但卻因為某些原因不好提出退出,所以不約而同地躲在帳篷裡假裝鴕鳥。
不過,不管是因為什麼,若真是有人要害他們,那人恐怕並不會因為他們的恐懼而就此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