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冰洞裡,男子正在冰棺前親撫女子的臉龐,眼裡是寵溺與悲傷交替;
還有男子躺在雪地裡抱著琴痛哭的模樣。
越深入的想,溫迪的頭越疼,但就覺得他遺失了什麼。
這時,他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這些畫面的主角都是男子,那自己在這些畫面裡扮演什麼樣的角色呢?
就在這時,歌曲結束,回憶戛然而止。
溫迪抬起頭望著舞臺上,只見女子下了臺,男子走上前大方的抬起手,向大家鞠一個躬。
那模樣看起來溫柔又大方,說著致謝辭。
溫迪皺緊了眉,在他的感覺裡這樣很違和,這位男子怎麼也不該是這種性格,應該是那種一天說話不超過三十個字才對。
溫迪越加確認這周圍的一切有問題,那些腦海裡的畫面太真實了,根本不像是虛構的。
相反,熬夜出詩集,搶票之類本該記得的事情他卻毫無印象。
他猛地抬起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臉,疼痛感立刻傳來。
這也不像是夢啊……
就在這時,舞臺上的男子邀請了二人上臺一同演出,少年激動地拉著溫迪便往臺上走去。
他雖然疑惑,但還是按耐住了詫異地情緒,在這種場合下,無論出於什麼,他都該認真對待。
然而,男子卻一直盯著他的臉:“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他的反應讓溫迪像是在深海裡抓到一根竹竿一般,溫迪立馬望向他道:“沒錯,你記得我叫什麼名字嗎?”
畢竟那一個好像承載著重量的名字,溫迪始終沒有想起。
男子望著溫迪的臉沉思著,那表情眉頭逐漸皺起。
“巴…巴什麼……抱歉,我記不大清了,但我記得你很喜歡吃蘋果。”男子內疚的望著溫迪。
雖然有些失落但溫迪還是笑起來:“能記得我的愛好已經很好了,說明我們過去是很好的朋友哦!”
“朋友?”男子有些詫異,看起來並不認可朋友這個說法。
不過下面還有觀眾看著,少年也在催促著溫迪快站好,二人也不好再就這問題討論什麼。
溫迪隨手掃了一下琴絃,熟悉的感覺一瞬間湧入腦海。
男子望著他也遲疑了起來,忽然快步走到溫迪面前:“你可以單獨演奏一段嗎?”
“嗯?為什麼?”少年轉過來擋在了男子面前,“我們溫迪可是最出名的吟遊詩人,怎麼能你讓他單獨演奏就演奏呢?”
“兩個蘋果!”
“成交!”溫迪快速地抱住少年捂住他的嘴,生怕他拒絕。
少年掙脫開無奈地盯著溫迪:“你還真的一點出息都沒有。”
“欸嘿。”
他也不是沒出息,只不過他相信音樂總是會有一些奇妙之處,男子與妻子的表演讓溫迪腦海裡浮現出一些奇異的畫面,那自己的音樂是不是也能讓男子想起關於自己的事情。
於是,溫迪開始彈奏。
熟悉的曲調隨著溫迪波動琴絃的手指緩慢流出,祥和的音樂充滿了整個劇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