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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探開端惹君怒
崔芣苢靜靜地坐在書桌旁瞧著溫無延揮筆畫下一副雪柳圖。
“你不是喜歡梅花嗎?只為了院裡的那幾枝梅花將我打發去了附中最偏的角落。”崔芣苢嘟囔著。
“你在意?”
“這話該問我嗎?”
“我一直很好奇你的身份地位怎麼會忍得了這份苦。”
“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地位,怎麼這麼對我?”
“你可以認為是因為你壞了我府上的梅花。”
“溫夫人愛梅花?”
溫無延放下手中的筆,直起了身板,一動不動地盯著崔芣苢,眼神裡沒有殺怒之氣,也沒有陰沉,只是平靜的注視。
相比起憤怒的眼神,平靜地注視才更可怕,像是一個瘋子發瘋前的預示。
崔芣苢想著自己的底已經交了出去,不妨再試試。
崔芣苢強忍著寒意,對上他的眼睛,“當今聖上多疑,他那樣的一個人大概也只會愛慕上一個像臘梅一樣的女子了。再高冷的人也只是對某些人。而你毀了他的花,所以他恨你。”
崔芣苢注意到溫無延手上青筋漸漸浮現,他原本鬆鬆撐在桌腳上的手似乎牟足了勁要把桌子捏碎。
崔芣苢悄悄吸了一口涼氣,努力讓自己同他一樣平靜。
她重新與他對視,繼續道“這麼多年你遠離朝堂到底是毒蛇後縮等著向你認為的仇人複仇,還是內心愧疚懺悔呢?畢竟你拆散了一對青梅竹馬,一對天作之合,害死一朵渝城的白蓮花。”
溫無延沒有發言,而是放鬆了抓住桌角的手,懶懶散散地躺在了椅上。
崔芣苢見他閉上了眼,仔細觀察才發現他在剛剛眉頭是有緊皺的,現在舒展開了。
“過來,離我近點。”
崔芣苢幻想著他掐住自己脖子的場景,有些擔憂,卻也有足夠信心他不敢動手殺人。
崔芣苢照做,靠近他時剛想觀察他的反應,一個猝不及防後脖頸被他的手捏住。
崔芣苢能感覺到一股力將她往他的懷裡拉,她趕緊一手撐在他的肩膀上,一手死死拉住桌角。
溫無延斜眼看了看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崔芣苢,你這是扮豬吃老虎,好毒的心。”
“我不是涼薄之人。是你逼我的。你一心痛恨那個人不明是非顛倒,可你也活成了他的模樣。”
“我記得你不是怕死的嗎?”他平靜地問。
崔芣苢在近距離的對話下呼吸有些急促,她深吸一口氣,遏制住反感,“溫無延,多疑敏感過重是不好的,這會害了你。你不給任何人信任,不給自己餘地和希望只會害了你,這也不是溫綿綿想看到的。她那樣明媚心善的人難道希望你活得跟陰溝裡的螞蟻一樣嗎?”
崔芣苢地語氣變得越來越激動,到最後一句反問幾乎是喊出來的。
溫無延鬆了手,一掌打在了她的肩上。溫無延看似風淡雲輕,毫不在乎地兀自出了書房,可實際上他是憤怒的,害怕的。
崔芣苢撞在牆上後像是散架了一般,順勢靠在牆上躺了好一會兒。
疼痛感像是啃食人的蟲子,一點點蔓延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