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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吻
吃完飯，他們出餐廳。
施陽牽著潼潼，紀清用打車軟體約好車，直接去餐廳樓下等待。
三個人都坐後座，潼潼如早上一般，上車就睡，這次她趴在施陽身上。
小家夥累了一天終於困了，紀清看了眼手機，回家的路線時間在延長，前面堵車了。
潼潼雙腿岔開，為她舒服些，且不能吵她覺，紀清安安靜靜地靠在玻璃邊看窗外風景，都是返程的，放一天假，明天要上班了。
輕輕往口袋摸，有一條冰冰涼涼的鏈子，是施陽下午牽她的時候塞手裡的，不是項鏈，是手鏈。
是雙環手鏈，至於細節，她還沒來得及細看。
她偷偷戴左手上。
幾分鐘後，潼潼熟睡，施陽調整潼潼岔開的腿，然後伸手把縮在窗邊的紀清拉到他身邊。
“過來點，你要和我隔條銀河嗎？”
“潼潼累了一天，我想讓她多睡會。”
“她下車就會醒。”施陽問，“過來的時候沒睡？”
“睡了。”紀清答。
“那你呢，照顧潼潼一天，累不累？”他問。
“累。”
潼潼其實很乖，就是精力充沛，加之她怕孩子丟了，挺費心費力。
施陽讓她靠著自己休息會，紀清則側身，下巴搭著他的肩，她以不吵人的聲音輕輕說：“施陽，謝謝你。”
“好看嗎？”
她露出左腕問。
夜晚幽暗車廂，時不時被城市車流光影沖刷，女孩腕間的銀色亮光像連線星軌的銀河。
但又像薄薄地給人磨了一刀，他還記得女孩子初次進他家，他給人上藥，窺見她白璧手腕有一道微瑕。
從紀朗處得知真相，讓人心疼。
“帶著很好看。”
他包裹著女孩手腕摩挲著答話。
只握著女孩子纖細手腕和手鏈大致形狀，但清晰的細節早已在他心裡。
反觀紀清，她並不知施陽所想，只覺路邊燈光一段段潑進來，在與她玩一場吝嗇的施捨遊戲。
她的臉靠在人肩上，借路燈光影斑駁偷看描金色光影的輪廓，光影遊動，他的側臉像時隱時現的銀河。
忽地生出一種念想，希望回程的路久一些，能看久些。
施陽像收到訊號似的低頭垂眸，與微傾仰頭的紀清目光相接，他用下巴貼著女孩額頭，讓人抵著舒服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