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清盯著新聞,總算了了一件擔憂的事。
“呦!失落啦?有一點點想是不是?”唐晚靠近,一臉磕糖,故意醋問:“兩個家,兩個人,在那邊待著舒服些?”
紀清推開唐晚貼過來的臉:“火鍋店待著最舒服。”
換個新聞,繼續吃飯。
經過一週,唐晚做媒婆的心已從暗戳戳變明晃晃,見紀清沒抗拒,言語越發膽大。
但紀清有自己的節奏,並不會因唐晚的苦口婆心而迷失理智。
翌日兩個人去火鍋店,陸川夜班回家補覺,他開啟冰箱,食物五花八門、琳琅滿目。
但,應當是,無一件,是他所有。
按住語音鍵:“施陽,你家多一個冰箱但我家就一個,你少買些東西,放不下了。”
“話說……我家有三個人,你是不是漏了一人。我喜歡吃學校附近那家甜品店。”
陸川放下手機去補覺。
又過幾日,雲臺市下起夜雨,細密銀線在玻璃窗留下蜿蜒劃痕。
紀清背靠抱枕在看書,她收到訊息。
【施陽:天氣預報上顯示大雨?下了嗎?】
【紀清:嗯。】
隨即她收到施陽那邊的皎潔月空圖。
【施陽:看看你那邊。】
紀清起床穿上拖鞋去窗邊,照片拍不出效果,於是拍了個十秒影片發過去。
又回到床上靠著看書。實則是書開啟,她又播放一遍影片。
唐晚轉向她,撲捉到播放雨滴的影片。
紀清:“我把影片轉你,你發給陸醫生?”
“我是懶得下床拍,但不要。”唐晚問:“你怎麼這麼聽他的話?”
“他是債主,而且沒多大事。”
“知道我為什麼不要嗎?”
“同一地,醫院也下雨?”紀清答。
“不是。”唐晚否決,品評道:“影片裡有你,你雖開啟了窗,但有鏡子在裡邊,影片裡有你。”
“施陽想看你。”
“雖然我不懂施陽為何不直接打影片,但你往上翻——”
紀清往上劃幾下聊天記錄。她問:“有什麼?”
“再翻!”唐晚幫她,出現一張圖片,“我們去海洋館他讓你給他拍張海豚,鏡子裡邊有你。”唐晚幫她繼續往上翻,又一張圖片,“火鍋店不能開啟的玻璃對面新掛的聖誕樹,鏡子裡邊也有你。”
“……”
唐晚幫她擴大圖片,每張都有她。
紀清反問:“你發的還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