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清看著她,她人不胖但圓圓的臉蛋笑起來有小小的梨渦,比以前能吃太多,施陽說她是“吃貨朋友”確實貨真價實。
回去的時候換紀清開車,兩人直接去火鍋店,唐晚介紹她給店員認識,然後紀清也圍上工作服。
接下來的幾日紀清都過上火鍋店店員的生活,早上11:00到晚上12:00,別人有輪崗,紀清卻一直在店裡。原本好好的怎麼就被人知曉,然後每晚十點唐晚就準點帶她走。
這期間紀清有嘗試很多,在中午休息時候有去附近人流量大的地方派券。平時工作也有發現問題,提意見改善火鍋店服務水平。
最重要的是,遇見不同的人和事。
有遇見一家老小定包廂,她參與全程,提煉服務點。
有附近大學生,有剛工作的情侶,有離職的遊人旅客,也有如她一樣隻身一人獨自佔一桌吃火鍋。
有社牛太熱鬧,她參與不進就換店員。有社恐喜安靜,她就盡量不打擾。
有給人帶過孩子,也有長輩與她搭話,問她情況,反來一句:“可惜了,怎麼做服務員。”
紀清只是笑笑,他們也沒惡意,或許是感嘆。
工作有大小,但不應分貴賤。平凡的崗位,靠自己雙手掙錢養活自己,創造自我價值,都應該獲得尊重和掌聲。
施瑾與唐晚認識,有帶同學來照顧生意。
除此之外,紀清再次遇見要她聯系方式的男大學生,帶了一個漂亮女生,聽施瑾說是複合的前女友。
或許是女生在學校見過紀清,帶刺地瞥了她幾眼。
雖然紀清覺莫名其妙,但不痛不癢即刻就忘了,就是小年輕子虛烏有的醋意。
“你是不是忘記了,你也就大他們幾歲。”唐晚提醒她年齡。
因為爺爺奶奶是老師,紀清上學年齡比別人早一年,但也就一歲而已她沒覺得有差異。反而早畢業多工作一年,休息下來正好,抵平了。
忽而歇得心安理得,蛐蛐她的人只是惦記她賺的錢。
“不一樣,我是被工作磨過的人。”紀清說。
一晃,一週過去。這日晚上她們提前回家,每日在火鍋店吃東西也吃不消,她們點了外賣在桌上擺好。
紀清放在飯邊的手機亮了,唐晚遞給她:“給,施陽的電話。”
這才七點一刻,怎麼來電話?
紀清接通,把手機放茶幾上繼續吃飯。
“開啟電視,看雲臺市新聞聯播。”施陽說。
紀清找到遙控器換臺。
電視上正在播放一則新聞,是前些日子她涉及的公園騙人投保案,警方不但查出結果,還及時追回很多錢。
紀清也算安心了。她怕麻煩到施陽,出警局前留的是施陽電話,有任何問題都找他。
這些天紀清有追問他是否收到警察或者對方的資訊,施陽都說沒有。至於是實話還是故意隱瞞,紀清知逼不出結果,她選擇適可而止。
晚間新聞繼續播放 ,電話的另一頭講著他的事。
施陽:“我還要飛另一地出差,不能回家。”
紀清:“嗯,好。”
電話掛了。
陸醫生要值半個月夜班,唐晚也留她,所以紀清沒選擇回施陽家。而且,施陽家離火鍋店多半個小時路程,她不想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