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一把把刀塞到月城夜梨的手裡,刀尖刺向自己。
月城夜梨不能再失血了,如果上村繪裡說得是真的…那麼他也可以這麼做。
他握著月城夜梨的手將刀尖送向自己的心髒。
月城夜梨有意識的抵抗,她喊道:“松田!”
松田陣平默契出手,一掌劈暈了醫生。
把那作惡多端的刀插到腰帶上,松田陣平嘆了口氣,這地方真邪門。
那麼冷靜的霧島醫生也發了狂。
雖然這樣想著,但松田陣平的視線就沒離開過月城夜梨,他看見女人的臉色愈發蒼白。
按著脖頸那隻手的指縫都被染紅。
“是那個女人說的那樣嗎?”黑川伊佐那看向月城夜梨,她旁邊那人的身份也昭然若揭。
他記得這人的臉,是月城夜梨先前接觸的那兩個警察的其中之一。
“不是的。”月城夜梨搖搖頭,她沒想過去警方玩什麼體驗遊戲。
至少現在她還不算警方的一員,他們只是合作關系。
“難怪灰谷蘭說,我們誰都沒贏…”黑川伊佐那低笑道。
“沒有人要加入你們虛構的比賽,也沒人把夜梨當作戰利品。”松田陣平看著兩人,吐出句,“真是人渣。”
“總部也淪陷了吧?”黑川伊佐那無視松田陣平,對月城夜梨說。
月城夜梨:“也許吧,我不知道。”
警方在研究所的行動她都才發現,更別說梵天總部的情況了。
“我現在還能相信你嗎,說說看,夜梨?”黑川伊佐那故作沉靜的聲線抖了抖,咬牙切齒道,“說話啊!”
“我從來沒對你說過謊話。”月城夜梨凝視著他。
見他銀白的發梢下的眼,裡面滿布的血絲,臉頰顫動著。
視線落在頸部,金屬質感的鏈條纏繞著深色面板。
他一個眼神,鶴蝶就捏緊拳頭揮向了松田陣平。
“你現在是要殺了我們嗎?”黑川伊佐那問,他的語氣深藏著暴雨前的寧靜,像是最後通牒。
他相信月城夜梨前面那句話,於是才這樣問道。
只要月城夜梨像剛才那樣搖搖頭,再說一句不是的,等他們殺了那警察,黑川伊佐那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月城夜梨放下手。
沒了阻礙,鮮血如同斷了線的雨珠滑落進領口。
黑川伊佐那盯著月城夜梨比紙還白的唇瓣,只見它張開又合併,上下碰觸。
給出了與他意想中全然相反的答案。
“是的。”
她沾滿了自己鮮血的手舉起槍,拇指發力,金屬卡扣發出“咔噠”一聲脆響。
月城夜梨舉直手臂,慣用手握著槍,另一隻手支撐住握把底部。
是黑川伊佐那嘲笑過無數次的標準姿勢,現在和警察扯上了關系,卻變得礙眼了好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