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經的搭檔?
也會像他一樣聽從命令嗎,明明被算計了好幾次,他也會付出信任嗎?
有人捷足先登,在灰谷蘭之前。
不可原諒……
灰谷蘭平複了呼吸,暗自放開掐痕顯然的手心。
他發誓要揪出這只覬覦他人所有物的老鼠。
…
……
手術室外。
灰谷蘭將外套掛在手臂上,以一種強硬的姿態擋在鶴蝶的面前,安靜的走廊只有他們倆人對峙著。
鶴蝶退後一步,他在天竺時期就與灰谷蘭共事過,知曉其一直以來的習慣——禁止外人插手他的任何事。
“灰谷,我只是聽從命令做了外圍的安保工作。”鶴蝶解釋道。
但灰谷蘭還是面色不佳,“不是這件事。”
鶴蝶越過他看了眼表示著手術中的紅燈,想起方才灰谷蘭看到月城夜梨後的表情,猜測道:“你是在說月城?”
灰谷蘭與月城夜梨的關系似乎不像月城夜梨自己說的那樣差……
“炸彈的事我也無法預料,不過既然組織沒有聽聞風聲,這應該是警察該管的事。”
灰谷蘭動了動眼睫,正要說話,門上的燈跳了下。
月城夜梨剛醒來,她扶著自己昏沉的腦袋撐起肢體,她聽見有人在床尾低聲交談,在她動作的那一刻就停了下來,隨著一串腳步聲停在旁邊,背後塞下兩個柔軟的枕頭。
“謝謝…”月城夜梨的視線定焦清晰,移到來者身上,“灰谷大人?”
一杯溫水放在桌板上,月城夜梨順著杯子上的指骨看去。
黑發,面上從右額貫穿左眼的蜈蚣般的疤痕,單邊耳墜。
今天剛對應上的這張臉,月城夜梨還沒有忘記,“鶴蝶。”
“喝點水吧。”鶴蝶對照顧病人信手拈來。
月城夜梨背部燒傷不算嚴重,手術也很成功。但疼痛總是無法消除的,稍微一動整個軀體的肌肉就會互相牽扯,刺痛不已,更別提額角的傷口也崩裂了。
“餵我。”月城夜梨言簡意賅。
有現成的助手為什麼不用,她都接受梵天下的眼線了。
那夜月城夜梨沒看清鶴蝶的臉,也就沒認出他。現在想想這確實是鶴蝶會幹的事,為死者合上雙眼什麼的。
只是月城夜梨還是稍感驚詫。她以為照鶴蝶的性子和這些勾當扯不上一點關系,不成想過了十幾年居然都混到梵天裡了。
小口小口喝著水,月城夜梨移開頭示意夠了,鶴蝶順從地放下杯子。
這熟悉的感覺,鶴蝶還是和小時候一樣。
現在沒時間寒暄,月城夜梨拉了下鶴蝶的袖角,他讓到一旁去。
灰谷蘭在一旁見兩人自如的互動,等月城夜梨看向他時,心中有種終於輪到自己的平靜感。
“辛西婭小姐還好嗎?”月城夜梨問道,她有些事想要找辛西婭確認下。
灰谷蘭看著月城夜梨剛被水潤澤過的蒼白唇瓣,啞然失笑,“你是想代替我的位置,才做出這種蠢事的嗎,夜梨?”
他可看不出月城夜梨有對梵天多麼忠心,不惜豁出性命也要保護辛西婭,繼續兩者之間的合作。
辛西婭沒什麼事,只是吸入煙霧後氣管水腫並發了炎症。目前在另一家醫院接受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