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淡笑一聲,目光投向沈月,輕輕拉過沈月的手,將腦袋靠在她肩膀上,笑著道,“我以前啊,真的很討厭你,可是沒想到,現在卻是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我啊,這些年一直活在這張臉的陰影下,你知道嗎,當有人看見我這張臉的時候都是害怕的不行,然後視我如毒蠍,唯恐避之而不及,那種被人說是鬼的感覺真的很糟。”
聽著耳邊傳來那淡淡帶著哭腔的聲音,沈月心頭一軟,鼻子酸溜溜的厲害。
“昨天,他來了……”
沈月知道,琉璃口中的“他”是誰。
“可笑,真可笑啊,可笑之極………”
平平淡淡,毫無波瀾。
沈月終於忍不住,發問,“可笑什麼?”
“我笑的是,難道,一個人在傷害另一個人之後,僅僅一句對不起就能彌補嗎?太可笑了吧?
她站起來,搖搖欲墜的背影在月亮的對比上更寂寥。
她笑的涼薄,難辯喜怒,只是那古井不波的聲調在這寂靜的黑夜中很刺耳。
“琉璃,別這樣……”
沈月伸手一拉她,她的右手冰冷的可怕,左手綁著厚厚的紗布,在月光下,格外刺眼。
她靜靜的闔上眼,長長的眼睫毛在月光下閃閃發亮,如同灑了金粉的流蘇,緩緩伸出右手,纖長的手在蒼白的空中微微一握,明明沒什麼風,可她卻清晰感覺到風從她掌心劃過,一絲冰冷,一絲悲傷,在這黑夜中,在這掌心中,迅速流逝。
霎那間,世間萬籟俱寂。
她站在最純粹、最幹淨的高處,風,在她耳邊,手邊,腳邊輕輕的吹過,柔和而謙卑。
一首曲隨著風自遠方飄飄搖搖傳來,緩緩穿入她雙耳。
清亮的琴音緩緩響起,先是低沉,然後是平靜如水,緊接著是猶如波瀾壯闊的海水,最後是溪水般叮咚悅耳。
待琴音停下之時,琉璃也緩緩睜開眼來,薄紗下,那眼角已濕了大半。
她知道,那熟悉的旋律是弱水三千。
是當年,宇文烈教她的曲子。
“你說,我是不是錯了?”
夜色迷茫,當那平靜如水的聲音傳入沈月耳中之時,她一時之間竟分不清那是幻聽還是如何。
良久,沈月才苦笑確定那的的確確是琉璃說的,微微嘆息著搖了搖頭,“恩怨迴圈,自古就沒有對錯的道理。”
“是麼?”
她呆呆的疑惑開口,一滴晶瑩滑過臉龐緩緩滑落,旋即又笑著肯定,“是啊!”
“沒有這個道理呢………”
她呢喃著,卻只有她一個人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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