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問了,我不想再提起以前任何一件事。”
良久,琉璃才聲音沙啞的回答道,那虛弱的聲音重重落在宇文烈心中,什麼東西,碎的徹底。
“好。”
背後幽幽傳來一聲沙啞,琉璃點點頭,旋即抬腳繼續走著,可正抬起一隻腳,卻陡然頓了頓,吸了吸發紅的鼻子,微微一張蒼白的唇,冰冷而不帶任何一絲感情的聲音緩緩吐出。
“宇文烈,事情已經過了這麼久了,你不必愧疚了,這幾年,我也收獲了很多,已經忘記了當年的所有了,不得不承認,我對你,還是沒辦法可以當作什麼事情都未發生過,不過,請給我一點時間,之後,我一定會笑著祝福你和柳離歌,彷彿,我們,什麼都未曾發生過,所以,在這段時間,請你走出我的生活,回到柳離歌身邊,讓這一切都還不至於來的這麼尷尬。”
“再見,宇文烈。”
最後一聲低沉緩緩自這片幽靜中響起,聲音不大,卻響徹天地。
未回頭,琉璃吸了吸鼻子,手輕輕揩了揩眼角,抬起頭來,微微一笑,隱隱約約間是淡淡的苦澀。抬腳有些沉重著,毅然往前面走去。
那呆呆的立於原地的男人頓時停滯了動作,那低沉狠狠的穿過他耳膜,卻在轟隆一聲突然爆炸開來,雙耳一嗡,再也聽不見其他聲音。
她說,要笑著祝福他和柳離歌。
她說,已經忘了過去的所有。
她說,要他走出她的生活。
她說,再見…………
他等了五年,沒想到卻等到再見二字。
心,被什麼狠狠的一敲,鮮血淋漓,眼前一黑,整個世界都變得蒼白。
琉璃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法華寺的,只是一味的向前走著,迎著光一步步地踏在鮮血淋漓上,腦海中無數過往浮現,他的笑、他的話、他的無情、他的一切一切都糾纏著她,如同是那熬夜看的悲情小說,眼淚怎麼也收不住,一滴滴滾燙落在衣襟上,落到泥土裡,不知沾濕了衣衫還是滋潤了泥土,只是哭的悲涼,哭的悲傷。
往日熱鬧的法華寺那綿長宕起石階上卻沒有他人,只有那俯在臺階上哭的悲涼的人兒罷了,一聲聲眼淚砸在石階上響起的聲音響起,那是千年最寂寞的聲音。
若不是沈月出來尋她之時發現了她,琉璃想,她肯定哭的個叫昏天黑地。
感覺減肥覅結局過
當沈月看見那頂著一張殘破的臉哭的悲涼的狼狽女子之時,卻一把將她擁進懷,眼眶紅了大半,五六年未哭的她也潸然淚下。
她終於明白這些年來,琉璃到底經歷了什麼。
毀容,這對一個女子來說是多大的打擊啊。
可就是這麼一個打擊在她身上,琉璃卻依舊笑的盛豔,當看見她的時候,那雲淡風輕的模樣現在她才明白,那隻不過是她在逞強罷了!
風,輕輕地吹過,臺階上那兩個人兒相擁而泣,無人知道,她們的眼淚是為何而流。
深夜的寂靜,依舊這麼可怕。
琉璃輕掩了薄紗在臉上,很平靜靠著房門的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一身白衣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銀光,風,輕輕吹過,揚起薄紗的邊角,隱隱約約間那清澈明亮的眸子掩在薄紗下閃閃發亮。
“琉璃。”
琉璃抬頭,是沈月,旋即勾了勾唇。
“你怎麼來了?”
沈月走向琉璃,然後坐在琉璃旁邊,彎眉淺笑,“只是想過來問問你,昨天去哪裡了,為什麼回來的時候一身是傷而且這麼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