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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輛馬車顛簸了許久才停下來,饒是魏瓔珞一路上拼命地瞪著眼睛也沒辦法記清方位,到處是雪,到處是林,直到馬車停下來,魏瓔珞早已經被晃得頭暈眼花,強忍著腸胃翻湧的惡心感,她將那柄匕首在靴筒內藏好。
落在這群寇匪手裡,自然生不如死,她身為朝廷命婦,就算是死也必得清白。
呼啦——
馬車門簾被一把扯下,冷風灌了進來,魏瓔珞被風吹得眯了眯眼,扯掉簾子的人,紅色的發帶很明顯,遮面的黑布已然除去,這是個生得稜角分明的英俊男人,除了面上那一條長長的刀疤。可就算是有這一條疤,也不能遮掩他五官的英挺和周身散發出來的懾人氣場。
若說他只是個一般的流寇頭子,魏瓔珞是不信的。
“怎麼還有個活的?”那人皺了皺眉頭。
“嘿嘿,”趕車的漢子發出兩聲意味不明的笑,“女的。”
只見那刀疤男子眼中掠過一絲詫異,伸手便向馬車裡的魏瓔珞抓來,魏瓔珞心下大急,拼命往車廂的角落裡躲,卻哪裡躲得過。眼看那隻手便到了面前,一咬下唇,手裡握了匕首一揮。
嗤——
一片衣角翩然而落。
啪嗒——
手腕被人輕易扣住,匕首掉在了腳邊。
“咳咳——”魏瓔珞纖細的脖頸被刀疤男子一手勒住,只一個用力,她便覺喉間劇痛,鼻腔內一絲空氣也無,胸腔內空氣被阻隔的窒息感和無力感讓她滿面通紅,拼命地拉扯那隻勒著她脖頸的手,卻徒勞無功。
“嘖。”刀疤男看了看自己被匕首割下的衣角,又看了看魏瓔珞痛苦萬分的臉,不以為意地一撇嘴,“不都說漢人女子性情溫順嗎?怎麼這個還挺潑辣。”
“大約是個滿人。”趕車的漢子一旁笑道。
刀疤男子一手撥落魏瓔珞的軍帽,一頭烏黑的長發傾瀉而下,此刻方才看得出來,女子下巴尖尖五官清秀,只是表情有些猙獰,因為快咽氣兒了。
“二王,您……您手下留情啊。”趕車的漢子有點心疼這姑娘。
“阿澤太,”刀疤男子瞥了趕車漢子一眼,“咱們這趟可有正經事兒,你別起了色心耽誤大事。”
“二王,我保證不會!”阿澤太連忙說道,又瞄了一眼魏瓔珞,“這如花似玉的……直接殺了怪可惜的。”
“倒也是。”刀疤男這才放了手,將幾近暈死過去的魏瓔珞丟在了一旁,“帶著吧,前面就是準噶爾境地,回了營地,先送我帳裡來。”
“好好好。”阿澤太喜笑顏開地應著。
刀疤男又看了魏瓔珞一眼,發現她已經暈死過去,正待轉身,眼角餘光突然落在那女子攤開的手上,那柄匕首不知何時又回到了她指尖,剎那間刀刃的寒光乍亮,刀疤男手中的鞭子猛地甩出!
鋒利的刀鋒割開面板,刺痛只一瞬間,微涼,鼻尖彌漫著血腥。
魏瓔珞的手腕被鞭子抽得血肉綻開,用以自刎的匕首卻落到了刀疤男的手中。
“倒是個烈性子的。”刀疤男饒有興趣地看了一眼魏瓔珞,竟然裝暈想要自殺。
“二王,我會好好看著她的。”阿澤太扯過一塊門簾隨手團了團,揪過魏瓔珞便塞進了她嘴裡,順手將她五花大綁了個結實。
刀疤男點了點頭,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