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知喝了多少酒,整個人都醉醺醺的,一開口滿是酒氣,“怎麼走路的長沒長眼睛啊!”
秋原抬眼從鏡片上方瞥了那人一眼,沒說話繞路走。
男人倒是不依不饒抓著她的衣領不放她走,“賤貨敢瞪我?哥幾個過來,這賤人撞了人不說還敢給老子擺臉色?”
說著幾個同樣醉酒的男人圍了過來。
“喲看這小婊子還挺橫,一臉兇巴巴的。”
秋原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下這幾個人,給了眼前臭氣熏天的男人兩字,“放開。”
“賤貨還敢命令老子?”
男人抬手就是一巴掌,力道之大,秋原感覺自己腦袋嗡了一下,嘴角流出了血,眼鏡險些掉了。
她摘下眼鏡,吐了口血水,袖子擦了擦鏡片,重新好好戴上眼鏡,看了眼男人,又望了圈圍觀者。
她指了指店門口方向,男人不解地回頭瞅了一眼,“什麼玩意兒。”
緊接著她趁機掰著他的兩根手指掙脫了他的牽制,從牆邊順起來一個小板凳。
男人吃痛彎著腰嗷嗷大叫,秋原鬆了手後退一步。
本想著吃了虧知道收斂,誰知男人罵著叫上同行的人一起撲過來,秋原抓著男人的手腕,身子後仰退著,抄起小板凳沖著男人的頭砸了下去。
等幾個人哀嚎著跑了,秋原也氣喘籲籲地坐在地上靠著牆,臉上身上捱了不少拳頭,不過她身上肉少全是骨頭,想來那幾個人的手也不會好受到哪裡去。
飯館的門探出個腦袋,不知是服務員還是店主,觀察幾個男人跑遠了。
“有煙嗎?”
那人嚇了一跳,靈活的腦袋轉了一百八十度瞅了她有半天,才縮回去,片刻扔了打火機和幹癟的煙盒,她倒出一隻含在另一側沒挨拳頭的嘴角,點上火深吸了一口,吐出層層眼圈。
牆面和地面一樣冰涼,一隻煙抽得差不多了她才緩過來,身子也沒什麼熱乎氣了,她扶著牆起身,往壽明街197號走去。
快到時,踉踉蹌蹌的她一個沒站穩,撲在了地板上,骨頭架子震得生疼,此時夜深得重了,路上鮮有行人,她嘗試了一下沒爬起來,這時傳來電話鈴聲。
幽靜的夜晚響起這聲音著實讓人驚悚,離她不遠處一座電話亭,聲音就是從那裡傳來的,她一瘸一拐地挪過去,接起了電話,還不忘環顧四周。
“喂?”
對面沒聲音。她擔心對方發現人不對,急補充道:“我是殷司源。”
對面顯然不信,直接掛掉了電話,聽到嘟嘟的聲音,她靠在玻璃壁上。
她想不明白,殷司源已經死了,誰還跟她玩這樣的把戲。
正當她捉摸離開時,電話又響了,她等對面說話,沒等到,但這次沒直接掛掉電話。
“我是殷思林,你要告訴我什麼?”
“三天後,同一時間,西奧體育場。”
不等她發問,對面就掛了。
三天後西奧體育館,這個點去空蕩蕩的體育館幹嘛?是周星耀?還是餘海?難不成是陸川?對於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她總感覺有層迷霧蒙在眼前,怎麼也窺探不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