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榕幾次想張口把心裡的疑問問出來,但看著她那張很是陌生的臉,又不知從何問起。
“我走了。”秋原說完這句話,就轉身走了。
“既然走了,”背後的沈榕突然喊道,“就別回來了。”
秋原沒有回頭,這句話像是一滴水落入水面,幾圈漣漪過後,便什麼都沒有了。
沈榕和叨叨兩人出門,並排在街上走著,到了一家飲品店前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哎你上次跟酒吧那個小姐姐說什麼呢?還不讓我知道。”
“沒說什麼。”
“沒說什麼是什麼啊?你們認識啊?”
沈榕付了錢,把找的零錢放回錢包裡,“她是沈泠。”
“沈泠!”叨叨這一嗓子還要把人耳膜震破,拐角處邁出的腿又縮了回去。
“你小點聲,耳朵要聾了!”沈榕嫌棄地把她腦袋推遠點。
“就是,就是你那個姐姐?她竟然在橘子酒吧?”
“我也沒想到。”
兩人拿了奶茶離開,“哇早知道好好看看那個小姐姐了。”
“大姐您喝什麼?”
一婦女站在飲品店門口,望著兩人離開的方向,忙擺擺手,“不喝不喝,賣的什麼玩意。”
“沈榕!”快到按摩店,婦女追上二人,抓著沈榕的胳膊不放。
“你幹嘛幹嘛!叨叨你先走。”
叨叨理解了沈榕的眼神,跟阿姨問了聲好就先走了,不過她沒有進按摩店,而是繞遠了一段路去了後門。
“沈榕,你不是不知道家裡的情況,爸媽多年的積蓄全都沒了,你就這麼,不管不顧的?”
“哎喲你先松開松開!”看她沒有這個打算,沈榕無可奈何地說:“我不跑不跑!我就在你面前還能往哪兒跑啊!”
婦女將信將疑地松開了手,眼神似要釘在她身上,“讓你讀書你不讀,好好讀書明年也就高考了!不聽話非要去打工,也沒見你拿回來一分錢,現在家裡這情況,你不回家一天到晚在外面鬼混什麼!”
“行了媽,您不就想從我這兒要錢嗎?我有的我能給的,早都給你了,你還想讓我怎麼著?”
“這幾年我就不信你就那麼點錢,我見你男朋友呀看著都是有錢人啊!榕呀追債的人都追到家裡了,要能有辦法當媽的我也不會一天天這麼找你呀!就當媽求你了!媽給你跪下刑行不?”說著就要跪下。
兩人在路上拉拉扯扯引來不少圍觀,沈榕嘆了口氣趕緊扶著她,“您這是幹什麼!”
婦女眼巴巴地望著沈榕,沈榕私下看了一圈,終於還是拿出了錢包,抽出張卡,“這卡裡是我所有的錢了,你們這無底洞我是真填不了了。”
婦女一下子抽過那張卡攥在手心裡,試探性地問道:“榕啊,我剛聽你們說,沈泠回來了?”
沈榕的心一抽,怎麼被她聽了去!
“她現在在酒吧上班?我聽說酒吧可賺錢了,認識的人還多,沒想到這孩子出息了啊!”
不知怎麼,沈榕腦海裡出現小時候的畫面,父親和母親在臥室裡悄悄說話。
“算了別找了!要真找著了有個什麼病呀什麼不得花錢啊!警察都說什麼,生還機率不大,還浪費錢啊啥的尋個什麼意思啊!”
“要是還活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