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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轉眼即逝,一晃眼已經在這蕭條的長秋宮住了將近一個多月,在這一個月裡,除了每日送飯的宮人,再也沒有其他人來探望過她。
長秋宮陳設老舊,一片蕭條景象,就連宮園的圍牆旁都長滿了雜草苔蘚,無人清掃。
寂寞庭院深,就連說話的人都沒有,他至始至終都不曾來看過她,哪怕一眼。
鄧綏身著一襲素淨的衣裳,料子普通,一頭青絲隨意的被幾根質地渾濁的玉簪綰於腦後。美麗的臉頰上不施粉黛,依舊傾國傾城,只是相比之前,消瘦了不少。
看著滿園子的雜草,鄧綏捲起衣袖,打掃著園子。如今她一個人住在這一方小小偏殿中,沒人伺候,只得自己動手。
望著只有一間的寢殿和一個廢棄園子的偏殿,鄧綏不覺得有些自嘲,想不到她鄧綏有一天也會淪落到如此下場。
“喲!堂堂鄧婉儀如今卻也卑微到拔草了?”突然,身後傳來一陣嘲笑聲。
鄧綏扔掉手裡的草,站起身便看見了酈昭儀。
轉念一想,這冷宮之中除了她,還會有誰會來此。
“你來幹什麼?”鄧綏輕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轉身走進殿中。
看著鄧綏,酈昭儀跟了上去,環顧四周,看了看屋子裡的陳設後,隨意的坐了下來。
酈昭儀自顧自的提起桌面上的瓷壺,倒了一杯水給自己,似笑非笑道:“你屋子裡的陳設和我那裡的比起來,可是差的太多了。”
鄧綏並沒有理會她,只是也坐到了一旁。其實對於酈昭儀的話,她是信的,所以如今她對於酈昭儀說不上喜歡,卻也沒有了往日的仇恨。
鄧綏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隨後道:“你專程而來,不會就是為了向我顯擺的吧!別忘了,你我都只是被囚禁的妃嬪而已。”
鄧綏的一席話似乎戳中了酈昭儀的痛處,她臉色一沉,冷哼一聲:“本宮只不過是來提醒你,不要忘記你的仇人是誰。都已經一個月過去了,難道你真的甘心在這個鬼地方關一輩子嗎?”
鄧綏自然知道酈昭儀不會好心的提醒自己,她不過是對皇後的恨罷了,她也想借自己的手除去皇後。
鄧綏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淡淡道:“我自然明白,昭儀娘娘又何須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
“你明白便是最好不過!”酈昭儀站起身,甩袖而去。
正當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她身形一頓,揹著鄧綏緩緩說道:“本宮說過,本宮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從來都不後悔。不過,你最大的仇人不是本宮,而是皇後。這輩子只怕本宮再也出不去這長秋宮,也不知道金華殿中皇上親手為我栽下的那株草石竺是否花開依舊。”
話語間,酈昭儀的聲音裡似乎帶著一絲傷感,語畢,她頭也不回的離去。
看著她那幽怨的背影,鄧綏竟有一絲絲的動容。她,乖張跋扈,盛氣淩人。可她心中也有觸軟,也只不過是一個深愛著皇上的傻女人。
愛,能使一個人放棄一切,改變一切,也能使人醜陋不堪,使人誤入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