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弘兒當初就是在南境戰亡,可見南境兇險萬分,若是哥哥此去出了什麼意外,那麼以後鄧家怕是要就此落寞下去。
“怎麼了?”見鄧綏愣神,劉肇看著她,不解的問道。
見此,鄧綏匆匆的起身,跪在了地上。
“皇上,臣妾家中如今只剩下哥哥一人,我怕哥哥再出什麼意外,求皇上收回成命啊!”鄧綏跪在地上,哀求。
見她如此,劉肇似乎是沒有預料,只是負手而立。
“好男兒志在四方,精忠報國,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劉肇看著鄧綏,淡淡道。
“可是,可是南境兇險,當初……當初弘兒就是在那邊出了意外,臣妾……臣妾不想哥哥也……。”說著,鄧綏忍不住的鼻尖一酸,眼睛氤氳起熱霧。
“鄧騭武功謀略皆是不凡,況且他對南境也瞭如指掌,此次若是有他一同前去,那麼
定當是事半功倍,百姓也少一點顛沛流離,少受些戰亂之苦了。”劉肇正準備伸手去扶起地上的鄧綏,誰知鄧綏卻避開了。
她紅腫著眼睛,哭著道:“皇上,我們鄧家就哥哥一個人了,若是哥哥出事,爹爹和娘親以後可怎麼辦啊!皇上還請看在爹爹孃親年事已高,弘兒曾經也為國捐軀的份兒上,還是別讓哥哥去……。”
“好了,真是婦人之見!”還沒等鄧綏說完,劉肇便出口打斷了她:“朕自有安排,你好好歇息著吧!”
說完,劉肇頭也不回的拂袖離去了。
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鄧綏的心徹底跌入了谷底。
後來,一連幾天劉肇再也沒有踏進過鳳陽殿。
椒房殿裡,燈火通明,皇後倚在貴妃榻上,而蕭美人則立在一旁為她打扇。
“這六月天氣真是炎熱,什麼東西都吃不下,就連外面的蟬也鳴個不停,本宮已經好幾天晚上睡不安寧了!”皇後倚在榻上,開口說道。
蕭美人拿著扇子,輕輕的為皇後扇著風。
“是呀!天氣越發的熱了,皇上近來性子也暴躁了不少,自從上次之後,皇上這一連幾日可都沒有再踏進鳳陽殿半步了。”蕭美人嘴角掛著笑意輕聲道。
皇後冷笑了笑,隨後緩緩開口:“哼!她不過是暫時失寵而已,等過些日子,皇上氣消了,也就完了。不過既然如今她失寵,那麼本宮絕對不會再給她複寵的機會。”
對於鄧綏而言,皇後的危機感比酈昭儀更甚,所以她絕對不會再給鄧綏任何一個翻身的機會。
“娘娘的意思是現在是我們主動出擊的時候了?”蕭美人手上的動作一頓,壓低聲音問道。
“這幾日你讓夏充依依舊送些補品去鳳陽殿裡,本宮自有計劃。”皇後冷聲回道。
夏充依於皇後而言,不過是一顆棋子罷了,如今這顆棋子是時候派上用場了。
“娘娘,我們的計劃,夏充依會不會不同意?畢竟那也是她的親身骨肉,萬一她背叛我們,還反咬我們一口,那……。”蕭美人緊緊握著扇子,道出心中所想。
“她不敢,既然本宮敢動用這顆棋子,那麼定是有萬全之策,我就不信她父母都落在我手上,還敢不乖乖受我的掌控。”皇後冷笑道。
她臉上的笑意陰冷可怕,絲毫沒有往日裡和藹可親溫順的模樣。
“明日,你拿著這個去找夏充依,到時候她絕對言聽計從,乖乖就範。”說著,皇後從案邊的盒子裡拿出一個信封交到了蕭美人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