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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著母親做在了榻上,鄧綏親手為她斟了一杯熱茶,放在老夫人手裡,隨後鄧綏才坐下。
看著眼前的母親,鄧綏心裡苦澀翻騰,母親雖然已經年邁,可是依舊風韻猶存,可如今看來弘兒的離世對母親的打擊不小。
如今母親已然兩鬢銀發,眼角的皺紋也漸漸加深,原本清亮的眼眸此刻也變得有些渾濁。世間最可悲的莫過於白發人送黑發人,弘兒在家排行最為年幼,又生性活潑頗得父親母親疼愛。
只是不知道大哥將弘兒的屍骨帶回去之時,母親哭的是如何的痛徹心扉,怕是日日夜夜以淚洗面,將眼睛都哭壞了。
想到這裡,鄧綏心生愧疚,只怪自己身處在這深宮之中,那時沒有陪伴照顧在雙親身旁。
鄧綏揮袖撤去一眾宮人,容若會意,待到宮人退下後,她也行禮離去,隨手帶上了房門。
待到眾人離去,鄧綏立即起身走到老夫人跟前,“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綏兒!你這是如何,趕緊起身,使不得啊!”老夫人見狀,連忙起身扶她。
然而鄧綏並沒有起身,她跪在地上滿眼通紅的看著老夫人,失聲道:“母親,您聽綏兒把話說完!女兒不孝,不能在父母跟前侍奉左右,也不能噓寒問暖,就連見一面都成了奢侈。”
她一邊說著,一邊流著眼淚:“母親,不知道父親可還安康?”
老夫人見此,也是傷心不已,她拉著鄧綏的手柔聲道:“吾兒快起,如今你身在宮中又何嘗不是為了鄧府博得一片天地呢?後宮暗潮湧動,人心難測,你獨處後宮只怕也是如履薄冰,生活艱辛。母親又豈會不知吾兒的艱苦,你快些起來。”
母女兩人哭成了一團,看著母親難過,鄧綏只好起身。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重新坐回了榻上。
“母親,近些日子在宮外住的可還習慣?”鄧綏拿著方巾替著老夫人拭幹眼淚,一邊關切的問道。
老夫人笑著點了點頭,和藹的看著鄧綏:“一切甚好!綏兒在宮裡可好?”
聞言,鄧綏臉上這才露出些許笑意。
“女兒一切安好,母親勿掛念。如今女兒也算在宮中站穩了腳跟,再加上皇上對我寵愛有加,守得女兒一切安寧。”鄧綏微微一笑,輕聲道。
如今皇上對她的確是寵愛有加,不然也不會讓人把老夫人接近宮中以解她的思念之苦,如此殊榮極是難得。
老夫人握著鄧綏的手,不由得壓低聲音囑咐道:“如此甚好!只是如今皇上對你疼愛有加,你亦要事事留心,小心謹慎些才好。不是母親多言,這帝王家的感情是最飄忽不定的,綏兒要心中有所留意才是。”
聞言,鄧綏心中不免有些苦澀,老夫人的一番話她又如何不知。
雖然皇上心裡是真真切切的有她,可是他的心裡不同樣還有著酈昭儀嗎?後宮佳麗三千,讓他鐘情於她怕是在痴人說夢。
只是期盼著他心裡有著自己,哪怕只有一席之地,她也是心滿意足的。
“母親說的女兒又何嘗不知,自古帝王多薄倖,女兒自然不會恃寵而驕,自要是做長遠打算的。”鄧綏低聲應道。
見此,老夫人滿意的點了點頭:“綏兒知道便好,如今你也是即將為人母妃之人,父母只盼能平安生下孩兒,將來待到孩子長大有了自己的一方封地,綏兒也能無後顧之憂。”
說著,老夫人頗為憐惜的摸著她的臉頰,疼愛不已。
“我已經和你父親商議,就在皇城的宅子裡多住些時日,待到你平安誕下麒兒,我在回南陽。”老夫人眼睛裡盡是疼愛。
聞言,鄧綏心中不免多了些暖意:“若是有母親相伴,女兒自不會覺得生産艱苦,只是怕母親受苦了!”
“無礙!宅子裡有丫鬟伺候,況且還有你大哥陪在身邊,以後每月十五,母親就進宮瞧瞧你,陪你說說話。”老夫人拉著鄧綏的手笑意盈盈。
許久不見,自有道不盡的相思之苦,鄧綏陪著老夫人又一通的好聊,待到天色已晚,大哥這才前來接走母親。
鄧綏自是依依不捨的相送,臨走之時,又對著兄長好一通交代,這才依依不捨的道了別。
晚間,劉肇來了鳳陽殿,陪著鄧綏一同用晚膳,看起來心情頗為不錯。
飯間鄧綏一直給他夾菜,他胃口不錯,喝了一口浣紗燉的枸杞紅棗湯,最後端著碗仰頭一飲而盡:“浣紗的手藝確實不錯,都是你教的好!”
“皇上今日怎麼這般油嘴,臣妾為你再盛一碗吧!”鄧綏笑著道。
說完,她拿著勺子又為劉肇盛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