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內侍已經拿了白綾將屍體蓋上了。皇上望著屍體一臉的威嚴,後宮中平白無故的出現一個屍體,而且還是後宮的妃嬪,這事無論如何都是大事。
韓良娣的貼身宮女領著宮人此刻跪在明渠旁邊,早已經哭成了一團。
畢竟韓良娣出事,她們一群奴才肯定是難辭其咎。
“說,這是怎麼一回事!”平日裡一向和藹的皇上臉上從未有過的嚴肅。
她的聲音充滿威嚴,她話音剛落,地上的一眾宮人都在瑟瑟發抖。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奴婢,奴婢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韓良娣生前的貼身宮女害怕的回道。
聞言,皇後怒斥道:“自家主子何時落水的都不知道,要你們這群奴才何用?”
“皇後娘娘饒命……皇後娘娘饒命!”眾人們齊聲開口求饒。
雖然平日裡韓良娣對待他們這些宮人經常打罵責罰,宮裡人早就對她怨聲載道,只是可憐如今她出了事故,卻沒有一個人知道。
“娘娘!昨天晚上良娣說她要出去散散心,不讓我們跟著,奴婢也就不敢跟去,可是直到今早,良娣也沒有回來,奴婢們一時慌了神,也不敢稟告。”那位貼身宮女匍匐在地上,不由得有些著急。
她眼淚一直往下流,生怕皇後就此遷怒了她。
望著一群一問三不知的宮人,皇後勃然大怒,但是也於事無補。
倒是一旁的慕貴人站了出來,望著地上的一眾宮人,撇了撇一旁的祺良娣,她微微拭了拭衣裙,陰陽怪氣道:“哎呀,這韓良娣可是祺良娣宮中的新人,如今她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我看祺良娣怕是難辭其咎。”
韓良娣自從入宮便被分到和祺良娣同住鈎戈殿,如今韓良娣出事,身為東殿的祺良娣自然脫不了幹系。
祺良娣見此也不辯解,只是微微上前,跪在了地上。
“是臣妾冒失,平日裡對韓良娣關心太少,請皇後贖罪。”祺良娣跪在地上,恭敬的說道。
皇後見此,臉上的怒氣也漸漸收了不少。
“罷了罷了,你平日裡又帶著皇子,難免會有所疏忽,起身吧!”皇後擺了擺手,淡淡道。
祺良娣立即謝恩又站了起來,退後立在一旁,不再說話。
“來人,把韓良娣宮中的人都帶去慎刑司逐一審問吧!”皇後看著地上一群瑟瑟發抖的宮人,揮了揮衣袖吩咐道。
立在一旁的內侍急忙走了過來,將一眾宮人都帶了下去。
皇後這才轉身看著一眾妃嬪,厲聲道:“希望各位日後都能小心謹慎,謹言慎行,今日之事不可私下議論。”
“喏!”
隨後皇後便拂袖離去,宮中出了如此她的事,追根究底,也是她這個皇後的疏忽,這件事她還得跟皇上太後有個交代。
無暇再顧及她人,皇後便翩然離去。
見皇後走後,酈昭儀也是淡淡的離去,只是在經過鄧綏身邊的時候,她停住了腳步,瞥了一眼祺良娣。
看著酈昭儀那不善的眼神,祺良娣只是微微低頭,該來的終究還是躲不過。
誰知酈昭儀並沒有多言,只是瞪了她一眼後也隨即離去,只是那一眼頗有些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