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挨板子?”容若也是一驚。
聞言,鄧綏眉頭一皺,且不說穆荊他們到底有沒有沖撞韓良娣還是兩說,就以韓良娣的脾氣秉性,穆荊他們落在她手裡,怕是不死也得脫層皮了。
“他們現在在何處?”鄧綏心裡擔憂的問道。
“就在禦花園旁邊的幽徑!”香菱連忙回道。
“快些領我去!”說著鄧綏便往外走。
“喏!”
鄧綏一路不斷的加快腳步,她知道她遲一刻,穆荊他們便會多一分危險。
自鄧綏入宮以來,他們就一直跟著她從未有過二心,鄧綏待他們也一向寬厚,從來不曾責罵他們。
今日韓良娣卻對她宮中的人大打出手,這讓鄧綏不僅有些氣惱。
上次千鯉池事件都還沒有找她討個說法,可是不曾想如今她還敢動她宮裡的人,當真是不知道收斂。
當鄧綏一路緊趕慢趕的趕到幽徑的時候,卻看見穆荊和穆勒正被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哼!一群每根兒的東西,倒是挺有血性!”只見韓良娣睨眼瞟著地上的穆勒和穆荊冷笑著說道。
看著出來,穆荊和穆勒一臉氣憤,卻又一直隱忍不發。
“今天我倒是要看看,你們到底多有血性!繼續給我掌嘴!”韓良娣一邊說著,一邊看著身邊的內侍得意的吩咐道。
“喏!”
聞言,看了看穆勒和穆荊,卻發現他們的臉早已經紅腫,嘴角還溢著血絲,看來在她趕來之前,韓良娣終究還是動了手。
她身後的那幾名內侍仗著有韓良娣在場,也是洋洋得意,一邊應著一邊往前。
“我倒要看看,今天誰敢動手!”鄧綏快步走了過去,聲音不容置疑。
然而看見鄧綏,那幾位內侍揚在半空中的手也縮了回去。
看著看來的鄧綏,韓良娣的臉色也是一變。
“喲!我倒是誰,原來是鄧婉儀啊!”韓良娣一邊拂了拂衣袖,冷聲說道。
鄧綏轉眼看了看地上傷的不輕的穆荊和穆勒,轉身看了看容若。
容若也是機靈,立馬站出來喝道:“放肆!見了我們家婉儀娘娘居然敢不下跪請安!”
容若這一喝倒也是震住了韓良娣,她抬眼看了看一旁的鄧綏,不怒自威。
鄧綏雖然沒有言語,但是臉上陰沉的可怕。
見此,韓良娣撇了撇嘴,對著鄧綏微微屈膝,只是意思意思做做樣子。
原本以為鄧綏會就此作罷,可是沒想道她卻冷聲道:“韓良娣難道不知道見了婉儀該行什麼樣的禮數?香菱你今天就替我好好教教她!”
香菱也不畏,抬著頭走上前。只見她微微附身屈膝,左手放在右手上,輕輕頷首,對著鄧綏盈盈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