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良娣眉頭一皺,隨後又舒展開來。
“娘娘一定會答應的,酈昭儀早早的便對你下了毒手,你如今深的皇上寵愛,酈昭儀又豈會輕易放過你?有了第一次便會有第二次。”祺良娣自信滿滿的繼續道:“況且以如今婉儀娘娘的勢力恐怕對於酈昭儀也是頗為忌憚的吧!”
祺良娣此話不假,酈昭儀的勢力在宮中根深蒂固,鄧綏若是想要自保,怕是困難重重。
思量片刻後,鄧綏這才點了點頭。
“好!既然如此,那就一拍即合吧!我答應你此次你助我打壓酈昭儀的勢力,日後在我的能力範圍內,我也會護你們母子一二。”鄧綏緩緩說道。
“好!如此臣妾便先行謝過婉儀娘娘!”祺良娣站起身微微屈膝,恭敬道。
對於祺良娣如此爽快,鄧綏不由得有些驚訝。
她忍不住的問出了聲:“空口無憑,難道祺良娣就不擔心我日後看你水深火熱袖手旁觀嗎?”
鄧綏這話似乎戳中了祺良娣的軟肋,只見她稍稍遲疑。
不過只是片刻,她又笑道:“我相信你!娘娘不是那種違背誓言的人。我在宮中多年,什麼人什麼性情還是摸得透的。娘娘不是那種無信小人。”
鄧綏聞言,微微點頭。的確,她鄧綏雖然如今也淪落為工於心計,可是有些本心依舊是堅守的。
今日她既然答應了祺良娣,那麼日後她母子若是有難,她也定會相助一二。
事情談妥後,祺良娣也不便就留,她披上那身披風,將自己包裹著。
“不出三日,必有好訊息,就請婉儀娘娘靜候佳音!”祺良娣站在門口,輕聲道。
鄧綏點了點頭,雖然外面天黑,可是也不便讓人相送,祺良娣只是領著自己的貼身宮女清華,悄無聲息的離去。
望著消失在黑夜裡的祺良娣,鄧綏這才緩緩轉身回到殿裡。
一連過了兩日,那邊都是沒有絲毫的動靜,鄧綏也不著急,因為她相信以祺良娣的心智,應當可以應對。
這日,鄧綏正站在園子裡。園中的那棵大梧桐旁邊立著幾株樹。
天氣漸暖,已經不如前兩天那般寒涼,園角的柳樹竟也開始抽出新芽兒。
鵝黃色帶著淡淡青淺,剛剛冒出了尖兒。瞧著園子裡的一點點春意,鄧綏倒也欣喜。
“主子,主子不好了!”就在這時,香菱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看著她氣喘籲籲,急得滿天大汗的樣子,鄧綏不由得眉頭緊蹙。
“火急火燎的像什麼樣子,也不怕沖撞了主子。”到底是容若老成,輕聲喝到。
香菱扶著那株柳樹,這才緩過勁兒來:“不是的姑姑,出……出大事了!”
看著她著急的模樣,鄧綏急忙輕聲問道:“究竟出了何事?你且慢慢講清楚。”
“今日是發放春衣的日子,本來穆勒和穆荊早早的便去領了內府領取為我們宮中準備的衣物,可是韓良娣宮中的內侍卻半道殺出將衣服先領走了,穆勒和穆荊不服氣,便欲攔住他們問個明白,可是那群人卻毫不講理,居然和穆勒他們大打出手。”香菱焦急的說道。
聞言,鄧綏心裡隱隱有些擔心。
“那後來呢?”鄧綏拉著她的手急忙問道。
香菱緩了一口氣後,又繼續說道:“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韓良娣竟然突然走了出來,說什麼穆勒穆荊沖撞了她,說什麼要拉下去挨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