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紗,香菱!現在是什麼時辰了?”鄧綏起身一邊穿著鞋子,一邊喚到。
鄧綏鄧綏的聲音,早早就候在門邊的浣紗和香菱推門而入。
“回貴人,皇上已經上朝去了!”浣紗端著洗漱的銅盆一邊擰著帕,一邊應道。
鄧綏理了理發絲,坐到鏡子前,斥責道:“糊塗,你們怎麼也不叫醒我?”
“皇上心疼貴人,說貴人昨晚沒睡好,讓我們不要打擾到你休息。”香菱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趕緊為我梳洗吧,不然一會兒去給皇後請安,該遲到了,叫人落下話柄了就不好了。”鄧綏搖了搖頭,柔聲道。
“喏!”
梳洗完畢後,鄧綏匆匆的趕去了椒房殿,可是不知道如何,今日酈昭儀來的格外的早,和平日裡的作風大相徑庭。
鄧綏心裡一“咯噔”,可是她還是得體的走了進去,落落大方的坐到了自己位置上。
她看了看殿裡的人,好在皇後還未到,她也不算失禮逾了規矩。
鄧綏剛剛坐下,前面的酈昭儀就理了理鬢邊的發絲,不瘟不火的道:“如今鄧貴人是來的是越來越晚了,不過也是,日日都要伺候皇上,確實辛苦。”
“那可不是,皇上一個月難得來後宮幾次,倒是這一連幾日都去了鄧貴人那裡,鄧貴人倒是大方,為宮中姐妹們分憂了。”
酈昭儀剛剛說完,一旁的慕貴人立刻附和道。
鄧綏哪會不知道其中的諷刺,尖酸刻薄之意。
“姐姐說笑了,皇上不過是看在妹妹初次進宮,無依無靠,可憐妹妹罷了。”鄧綏淡淡的回道。
慕貴人聽後,捂嘴偷笑道:“噢?那皇上真真是憐惜妹妹呢!不過皇上如此疼愛妹妹,妹妹素日以來和夏良人交好,怎麼就不知道給自己姐妹分一杯羹呢?”
慕貴人一邊笑著說道,一邊抬眼望了望夏姝瑗的臉色。
夏姝瑗微微抬眉,望了望鄧綏,心領神會。她自然知曉慕貴人那是心裡不舒服,想要挑撥她們姐妹間的情意。
“慕姐姐說笑了,皇上寵愛鄧姐姐,妹妹高興還來不及。”夏姝瑗笑的得體,柔聲回道。
她話音剛落,蕭美人在一旁倒是笑出了聲,似乎在笑慕貴人挑撥不成,反而提醒了她們姐妹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