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微:“把我放到床上就好。”
裴敘:“哦,我不捨得。”
“那你活該。”
“……”
裴敘認了,他就是活該,沒轍。
蔣時微視角裡,裴敘意味不明地笑了聲,徑直轉身去浴室。
十分鐘過去,他又回來了,順便把手機丟給蔣時微,問她:“從公還是從私,你給咱媽一個答複。”
時微眉梢挑了一下,在反駁“咱媽”兩個字和提問之間選了後者。
“從公從私,是什麼意思?”
裴敘說:“從公就報警處理,你昨晚喝的酒杯找到了,裡邊肯定有藥物殘留。曹迎在你房間門口徘徊的監控也調出來了,可以作為證據。從公的好處是可以留下犯罪記錄,但這事兒吧,頂了天也就是個強x預備,連未遂都算不上。他們家不差錢,肯定要請律師,往無罪方向辯護。”
話沒說完,蔣時微自己補充:“即使定有罪,也可能免刑罰。”
裴敘點頭,接著說:“從私就好辦多了,我給他捆起來打一頓,讓他對你下跪道歉——最好是,他家長輩也一起來道歉。”
蔣時微想了想,問:“我可不可以兩個都要?”
裴敘微愣,笑說:“寶寶,我以前不知道你這麼貪心呢。”
蔣時微撇撇嘴,垂眸說:“不行就算了,我再想想。”
裴敘一看她委屈樣,怎麼可能算了?這事沒完,得罪他外祖他姥姥那邊全部親戚也無所謂。
“兩個都要,”裴敘撿起手機給陳婉打電話,“我寶說兩個都要,那就先揍一頓再送進去。”
別管能不能判實刑,試過再說。
裴敘電話裡跟陳婉提了自己的打算,陳婉思考片刻,好聲說:“媽媽知道你生氣,也知道微微委屈。可是阿敘,你還在國內,事做太絕,以後路不好走。”
裴敘漠然:“媽,我知會您是表達我的尊重,不是徵求意見。曹迎他敢動蔣時微,就算是我親舅,我也照樣弄他,更何況他不是。”
電話那頭,陳婉簡直能想象出親兒子此時的表情,狂得沒邊。
像我,陳婉欣慰地想。
通話結束,裴敘收回注意力,看向還待在床上的時微。
時微揪著被子,猶豫道:“要是不好交代就別做太絕,我想選從公。”
裴敘問:“為什麼?”
時微說:“我想把事鬧大,讓所有認識他的人知道他是這樣的人,女孩子婚嫁的時候,多少能避開些。”
“那可說不準,他背景好,怎麼著都有要錢不要命的傻姑娘貼上去。”
“不知情的是傻姑娘,知情還貼上去就是自由選擇了。哥哥,我希望沒有傻姑娘被騙,貼上去的至少還心甘情願圖他一點錢。”
裴敘這回又愣住很久,默默走到時微身邊,抬起手輕撫她發頂。
“我家姑娘,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