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微反應不過來,沒回答。
裴敘追問:“蔣時微,我問你水清了嗎?你在澄清的水裡看到誰。”
時微有答案,只是不想說。
她的半秒鐘沉默,足以令裴敘兵荒馬亂、丟盔卸甲。
他勸誡自己要有骨氣,沒有愛的床他可不上,沒得到名分的性跟pao友有什麼區別。
“你不說我走了,”裴敘狠狠禁錮蔣時微,把她推回床上,“一個人睡吧,已經不是小孩了。”
裴敘起身往外走,獨留渾身濕透的女孩在床上,酥麻感順著脊骨節節攀升,在腦後綻開。
蔣時微沒挽留,她莫名冷靜,知道裴敘一定不會走。
果然,裴敘只是去了浴室,水聲響過一陣就停止。奇怪的是,他認認真真洗了手,並沒開淋浴噴頭。
蔣時微聽著他去而複返的腳步聲,不由得絞緊雙腿。
她沒有經驗,但有本能。
裴敘坐在床邊,重量壓低床沿的軟墊,他一手撈起時微,不合時宜地笑了聲:“寶寶,你變重了,是不是因為我太久沒抱你,産生錯覺?”
床頭燈光撲在時微臉上,鴉羽似的睫毛投下扇形陰影。
她思維卡頓,無意識複讀:“你太久沒抱我。”
裴敘一顆心七上八下,跟跳樓機一樣刺激。
他脫掉西裝馬甲、鞋襪,半倚床頭,把蔣時微抱到懷裡再背過去。
“哥哥?”時微不明白他要幹什麼。
裴敘不悅:“你這時候還要叫我哥哥?”
時微翻身,手腳並用抱著裴敘:“你這時候還叫我寶寶。”
“那不然叫什麼,”裴敘執著地讓時微背對自己,又翻了回去,“別亂動,你會後悔的。”
蔣時微從裴敘深邃的眼裡看到隱忍和剋制,宛如一點就燃的火,她不敢反駁。
尤其是,裴敘還抬手熄了燈。
時微在枕頭底下藏了安全套,最後沒用上,裴敘根本就不做。
他從背後抱著時微,雙手從腰側繞過去,分別往上下探。
時微心跳聲太大,合著裴敘粗重的喘息聲,在靜夜中格外清晰。
“哥哥……”
初次感受陌生的生理反應,她呢喃的仍是這兩個字。
裴敘本來沒什麼背德壓力,聽她這麼叫,沒有也得有了。
“叫我名字很難嗎?”他手上稍微用力,慢悠悠說,“我不想做你哥哥,你不記得了嗎?”
時微嚥著抽泣,明明已經瀕臨崩潰,嘴上卻不討饒。
“你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她咬住裴敘虎口,聲音是溢位來的,“我憑什麼都聽你的?”
裴敘不回答,只是換了手法,接住一捧又一捧春水。
“我受不了了哥哥,”蔣時微掙動著,“藥效過了,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