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邊圍著陳婉和另一位女士,裴敘以為是xandra,看了好久才聚焦視線,確認那是陳清越。
看到裴敘醒了,陳婉一句關心沒有,直接問:“誰打的你?”
裴敘張開幹燥的唇,嘴皮撕裂,冒出一點血。
“薛鈺。”
“怎麼就打起來了,有事不會報警?”
“他跟蹤時微,不管原因是什麼,我都要阻止。”
兩人溝通講究一個高效,陳婉聽完立刻往外走:“我來解決。”
房門關上,病房內只剩裴敘和陳清越。
陳清越一頭大波浪卷發披在肩後,面板白皙,唇紅齒白,往那一站跟明星一樣。
裴敘有氣無力說:“你來看我笑話嗎?”
陳清越坐在床邊扶手椅上,雙腿疊起,抱著手臂:“路過而已。”
裴敘眼皮沉重,垂眼看床尾。
陳清越說:“我拿到手機時,看到時微給你打了很多電話。奇怪的是,我回撥三次,她都不接。”
裴敘苦笑:“她在陪前男友,沒空。”
陳清越往前靠,有些鄙夷:“我就知道,你不會追人。”
裴敘身上沒有哪一處不疼,脆弱的時候只想待在蔣時微身邊,哪怕只聽她說一兩句話,也能得到安慰。
眼下不僅什麼安慰都沒,還得接受時微正在eden身邊這一事實。
殺人誅心,還不如再捅他兩刀。
裴敘頭疼得要裂開,摸到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時微還是沒回電。
他幹脆不看了,對陳清越說:“你把薛家的事跟時微解釋清楚,叫她沒事別亂逛,最好待在eden身邊。如果需要她回國配合調查,務必等我們的人親自去護送。至於我受傷的事,先別告訴她。”
陳清越:“為什麼讓她待在eden身邊?”
裴敘:“那畢竟在法蘭西地盤上,我猜他有保鏢跟著,且不會去魚龍混雜的地方。”
陳清越莫名笑了一聲,雙手抱在胸前,完全就是看戲狀態。
裴敘惱火又沒法對她生氣,說:“姐,要不你也去一趟巴黎?我怕微微的其他卡也被凍結,沒錢花。”
“知道你惦念時微,我早派人去了。”
“那就好。”
說完這些話,裴敘本就雪白的臉色更白了幾分。
陳清越拎起自己手機說:“哎喲,你可別再操心了,我這就去跟時微解釋。”
裴敘頹然躺回病床,後知後覺地感到刀口疼。
嘖,薛鈺那孫子,要是能逮到他,非得再打一頓再送進去。
蔣時微是在第二天早晨看到陳清越留言的。她給清越回撥電話,問裴敘留在阿姆是不是跟這件事有關。
陳清越靜默一秒,忽而輕松道:“不是。他呀,醋壇子打翻罷了。”
和時微最初的猜測一樣。
時微冷淡說:“哦,那讓他醋吧。”
陳清越敏銳捕捉到時微語氣裡的不對勁,幫著解釋:“也不全是這個原因。嗐,以後再說吧,現在緊要的是你得保護好自己,別再讓任何薛系的人接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