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你一次次用行動告訴我,你真的長大了。現在你要問我對你什麼感覺,就一句話,我想和你結婚。”
時微張了張嘴,試圖說話但沒發出聲音。她眼眶發酸,熱淚就要湧出來。
裴敘坦誠得可怕,把時微打得措手不及。她趕忙低頭,邊拿新紙團邊說:“下一個問題。”
新紙團開啟是裴敘的字:你想在哪裡辦婚禮?
婚禮物件沒有指向性,他只問地點。蔣時微想了一下,簡短回答“某個風景優美的海島”,快速推下一個問題,筆筒再次回到裴敘手裡。
這一輪紙上寫的是:如果我先表白,你會答應嗎?
很不幸,這又是裴敘寫的。
他想問蔣時微,如果eden沒出現,在裴敘意識到自己喜歡時微的第一時間,他就去表白,他們有沒有可能直接在一起。
可這問題落到裴敘自己手裡,如果時微先表白……
裴敘說:“寶寶,你從十四歲開始喜歡我哎,等到什麼時候才會忍不住表白呢?如果太早,我肯定拒絕。”
蔣時微莫名惱怒,嗆他:“我才不會表白,你想多了。”
裴敘失笑,拎起筆筒晃了一下:“該你了。”
蔣時微憤憤地伸手過去,拿出一顆紙團,快速開啟來看。
這一看,她差點羞暈過去。是她自己寫的問題,再一次殘忍地將她陷於進退兩難。
裴敘見她反應那麼大,趕緊搶過便簽看,一看也樂了。
“蔣小姐,你是真敢問。”
裴敘敢答,不知道時微敢不敢。
“我要跳過!”她面紅耳赤說,“這個問題留到最後。”
裴敘不讓她搶便簽,恰好把撲過來的寶貝接個滿懷。
“不許耍賴,”裴敘大聲念紙上的文字,“你想和我做嗎?”
“做什麼呀?”
“這你寫的,我看不明白。”
時微被裴敘抱住了,再想起身離開就很難。她眨著濕透的長睫,呼吸急促,腦袋熱得要暈過去。
裴敘說:“你欠我兩個問題,第一個是你愛我嗎,第二個是你想不想和我睡。”
時微抗拒回答,逃不掉就幹脆埋頭在裴敘的肩窩當鴕鳥。
這姿勢太危險了,裴敘的喘息聲漸漸沉重。
“遊戲還玩兒嗎?”裴敘揉著她後腦勺說,“你要實在想知道我的答案,即使抽不到內些問題,我也可以回答。”
蔣時微不吱聲,裴敘靜靜玩了會兒她的頭發,動作忽然停下。
她彷彿暫時性失聰了,什麼都聽不見。
裴敘的答案簡明扼要,似乎只有兩個字,時微腦袋“嗡嗡”的,分辯了好久好久,終於捕捉到確切發音。
像空山驟然敲響的鐘,隨谷風一遍遍回蕩,“咚咚”只有兩聲而已,分明那麼短暫,卻響了半生那麼長。
裴敘說:“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