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時微喝一口冰涼的酒,搖頭:“打理院子要花很多時間,你做男僕去,誰來陪我聊天呢?”
eden:“我一邊澆花一邊和你聊天,相信我,我可以做得很好。”
時微“噗嗤”失笑:“不要,你可從來沒澆過花。”
比起裴敘,eden的少爺做派隱匿的多,但不代表沒有。他唯一會做的家務就是下廚,還是為蔣時微學的。
在酒莊別墅時,蔣時微見到分工細致的僕人們,連袖口都有人幫eden挽,只需他抬手示意。
現在這個人說要給時微做男僕。
“我可以學,”他不著調地開著玩笑,“認識你之前,我不會烹飪。認識你之後,我能烤出世界上最好吃的布列塔尼餅。”
蔣時微沒轍:“我需要考慮,你應該留在花園還是廚房。”
eden:“只要留在你身邊。”
時微:“天啊……”
她的男友是情話大師,她根本沒有招架之力。
為緩解侷促,她只能一遍遍低頭抿清酒,慢慢喝到眩暈。
剛好eden要倒時差,湊近她耳邊說:“我們去小睡一下?”
餐間隔壁是茶室,有一方鋪著軟墊的竹榻。
eden公主抱起蔣時微,轉身走回茶室。竹簾拉上,室內昏暗,時微迷迷糊糊找到一個好靠的“枕頭”,很快睡著了。
裴敘把車停院外衚衕口,給裴琰打電話,說今晚的飯局不去了。
裴琰問:“理由?”
裴敘拖腔拿調:“上回見顏莉是什麼光景?吃完飯,轉頭我就挨人打。”
裴琰:“又不是顏莉打的你,怪到人姑娘頭上?”
裴敘:“是啊,顏小姐也算無妄之災了,因為我……你可別笑啊,我其實有心理陰影。”
裴琰:“那天孤身闖虎xue的時候沒陰影了。”
“誰說沒有,”裴敘豁出去,面子也都不要了,“那天回去以後,我做了好幾天噩夢。你跟時微聊了什麼,也不告訴我,我特麼日夜不得安寧……”
裴琰打斷他:“沒說什麼,解釋一下潑在我身上的髒水而已。”
“哦,”裴敘冷冷淡淡,“總之我不去吃飯了,替我跟顏莉道個歉。”
裴琰笑:“少爺,你不來,我們不能照常吃飯嗎?誰也沒說這局是特地為你攢的。”
裴敘更爽利了:“好得很,就當沒我這個人吧。再見,還有謝謝。”
“嘖,這都聽不見你叫一聲爸。”
“我掛了。”
傍晚五點,蔣時微緩緩睜開眼,入目一片透綠色。
eden躺在她身邊,沒有睡著,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
時微臉上頓時飛起紅暈,磕磕巴巴說:“你在幹嘛?”
eden說:“在看我的愛人。”
時微倏地翻過身,背對eden坐起來:“好啦,我們去吃晚餐吧。”
eden悶笑一聲:“好啊。”
時微走到門口,坐在矮凳上穿鞋。
eden跟在她身後,先一步單膝跪下,一隻手握住她左腳,另一隻手拿起小高跟幫她穿。
時微臉頰紅暈沒褪,感受到eden手掌的接觸,更紅了幾分。
“我定了一家中餐廳,”時微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淮揚菜,我想你會喜歡的。”
eden給時微穿好鞋,起身說:“你喜歡的我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