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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忘
蔣時微曾在日記裡寫過,裴敘是蠢貨。
裴敘那些稍帶疑問,話音一轉突然自嘲的話,落在蔣時微耳裡是危險的訊號。
接下來的一天,時微坐立不安。
吃早餐時,裴敘提起北京那個舊遊是要拆遷了,旋轉木馬恐怕也要沒了。
時微立即說:“哥哥還記得你送我的旋轉木馬音樂盒麼,我找不到它了,你有沒有見過呀?”
裴敘見過,在時微放玫瑰日記本的保險櫃裡。
小孩這是給他下套呢。
裴敘笑著否認:“沒見過,弄丟了就再買一個唄。”
下午,新的旋轉木馬音樂盒送到蔣時微手上,純手工製作,比以前那個更精緻。
時微抱怨:“你怎麼都不回去找找就買新的,很浪費。”
“找什麼?”裴敘撒起謊來不打草稿,“你的房間鎖上了,誰都不許進。”
時微略松一口氣,假模假樣說:“不用這樣吧,梁媽還得幫我打掃屋子、開窗通風。”
“梁媽除外,她有鑰匙。”
“這樣啊……”
時微完全放下心來,沒繼續問“為什麼不讓梁媽開門進去找找”。
裴敘看著她自以為藏得很好的小表情,暗覺好笑,笑過之後又有點心疼。
這樣小心翼翼的對話發生過不止一次,可裴敘還是第一次,從已知全貌的真相看待她。
怎麼說,還是得哄一下。
傍晚下起雨,淅淅瀝瀝地敲打老舊的木窗,彷彿能透過玻璃,浸濕墨綠的天鵝絨窗簾。
裴敘在地上擺開黑白格棋盤,扭頭說:“時微,過來。”
時微在睡裙裡套上褲子,慢騰騰地走近,盤腿坐在對面。
裴敘邊走白棋,隨意似的說:“我明早就得回北京了。”
時微點點頭:“我會照顧好自己。”
裴敘說:“我相信你會照顧好自己,下次別喝那麼多酒,行不行?”
時微再次點頭,就很敷衍。
裴敘瞥向越來越滿的酒櫃:“讓eden少拿酒來,帶點別的禮物。”
時微驀地喉頭泛酸:“是我讓eden帶的,你別怪他。”
裴敘說:“你答應我少喝,聖誕假期我過來陪你。”
聖誕還有兩三個月,太久了。
時微搖頭:“我和eden約好去西班牙,不麻煩哥哥陪我。”
裴敘對駱堯說,等時微找到下一個喜歡的人,他才能放心離開。
看到日記本和千紙鶴時,裴敘回想了時間線,覺得eden只是蔣時微的一個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