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陳將軍,我軍新敗,軍心不定。”葉臨說。
“你知道什麼是…”
陳策未說完,封明先說道:“行了,先攻下石頭城不算難事,也可振奮軍心。”
“將軍!時不我待!”陳策握拳弓著腰說。
“好了,現在孫將軍那邊也不知何時決戰!不必再議了!”封明先說,“就你領兩個廂去打吧,那石頭城最多兩個團駐守。”
陳策不再多說什麼,點頭行禮後撤出帳內。隨後叫人集結虎衛都前後兩廂到營門外。
陳策兵臨石頭城下,著手開始投石砲,架雲梯,又使兩架轒轀車從南北兩處靠近城牆,以便軍士們登城,
此城堡不大,周圓僅不到一里半。但城牆修築較高有三丈五尺,周圍挖有壕溝。雖小,但方便防守,能集中兵力,只是架不住源源不斷衝上來的魯軍。
劉年叫人丟完碎石就倒金汁,把為數不多的火油從城門上倒下,燒掉正在撞城門的衝車。城內四處都是在不斷攀爬的魯軍,但還未有一面被完全拿下。劉年見城門旁的轒轀車內又衝出一群魯軍,劉年舉起矛就率先刺去,當場刺穿一位著甲的魯軍,而其身後從轒轀車內走出一壯如巨牛的人,手持一把短矛,一兩下就擊倒三名隴州府軍。劉年見狀一個突刺向他襲來,被他格擋掉,劉年順勢一個揮舞,重重打在他的矛杆上,使其不自覺地後退好幾步。
“力有這麼大?看不出來啊?”那人說,“我是封家軍虎衛都指揮使陳策!敢問是?”
“正是此城守將。”劉年回答。
“好!”陳策一個猛衝,突刺向劉年,劉年輕鬆地躲開。陳策笑了一聲,只覺此人不凡,便更慎重了些。
劉年也反攻,連刺後又連續揮舞,陳策竟有些招架不住,本能地舉矛格擋劉年從上往下的揮擊,矛竟斷了。
陳策丟掉斷了兩節的矛,從腰間抽出一柄手斧,劉年見狀也丟掉矛,拔出自己的刀。
“好!是個猛將!”陳策說著,一名府軍攻上前來,被陳策兩下擊倒,本就未著甲,那府軍整個右手都被砍下。
陳策回頭盯住劉年,示意其先上。劉年一個健步往前,先躲過陳策一橫劈,隨後用肩膀頂撞陳策,陳策退後數步,還未等喘口氣,劉年一個突刺過來,直衝陳策脖頸。陳策側身躲閃,眼裡殺氣已濁,不顧地向劉年猛揮著手斧,竟被劉年一一躲過,並在擋下一擊後,順勢一刀刺中陳策大腿。隨後劉年與其拉開距離,而此時許多府軍已投降,魯軍正圍向劉年。
劉年果斷地丟下刀,向半跪在地的陳策說:“好了,這下我走不掉了。”
“呵。”陳策大笑一聲,示意部下將其抓住。
“上次那位若不是叫人給他綁上,不然還要和我打!”陳策說道,看著劉年被押下去,看著石頭城被攻下,陳策才回過神低下頭瞧瞧血流不止的大腿外側,心裡不禁感慨到此人之厲害。
陳策帶兵回營時已是夜晚,石頭城留下了一個廂駐守,其餘俘虜皆押送回營。
封明先待陳策走進自己帳內時,對其大加讚賞。陳策未防止他人看出腿部受傷,咬緊了牙走路,使人看不出一點破綻。
他回到自己帳內,要來一盆熱水,仔細地情理傷口,並倒了半壺酒在上。口子並不算太深,有內側軟甲護著,雖軟甲已被貫穿,但還是一定程度上減輕了傷勢。
此時正有兩名侍從封明先那送來三匹絲綢,十五石糧以及三十兩銀。陳策謝過後,自己留下銀子,叫人來把糧分與了手下親信們。
領過賞後,陳策徑直到關押劉年的地方,見其在囚車中打著坐,閉著眼,便仔細地打量著他。
“哎。”陳策敲了敲囚車,劉年睜眼看向他。陳策拿出包裡剛揣來的兩塊肉乾遞給劉年說,“你叫什麼名字?弟兄。”
“劉年。”
“任何職啊?”陳策看著劉年拿起肉乾就啃,不禁想笑。
“府軍一團的校尉。”劉年感覺肉太乾,吞不太下,便連著嚥了幾口口水。
“忘了給你拿水,等會兒叫人給你送來。”陳策說,“你不會就是在梁營中連斬五十全甲的神族後人吧?”
“你信嗎?”劉年反問道。
“我不信。”陳策笑起來,“你沒有藍紫色的眼睛。”
“從軍幾年了?”陳策靠在囚車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