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茉:“你和你堂姐說一聲,她今晚住我們這兒,可以吧?”
“我去溝通,你先勸她吃東西。”陳時琟拿出手機,走到陽臺撥電話。
坐在客廳中央的徐木槿無奈嘆氣:“所有事都擠在一天是吧。”
徐茉:“等會我和時琟哥帶她回去,不打擾你休息。”
家裡只有兩間屋子,總不能男女分開睡,徐木槿還懷著孕,需要好的睡眠。
“嗯,先用晚餐。”徐木槿也愧對陳覓清,事先答應好陪她這個賽季,礙於另一邊的施壓,只能提前終止合作。
陳覓清平複好了,從臥室出來,一聲不吭地用晚餐,跟著一塊兒回萬寧小區。
一反常態的安靜,像被奪舍。
徐茉理解陳覓清,或許她都沒有消化好,所以根本說不出口。
從陳覓清睡的臥室出來,徐茉靠著牆長嘆一口氣。
“還好嗎?”陳時琟擔心徐茉被影響到。
徐茉緩緩搖頭:“看覓清這樣,想起了聽到你生病住院。”
那會兒的她話都說不清楚,誰問都胡亂回答一通,只知道哭。
陳時琟擁住她,“可惜了,我看不到。”
徐茉用胳膊肘頂他肚子,瞪他一眼:“這是好事嗎?”
“不是。”陳時琟捧住徐茉的臉,捏了捏,“你沒生病就好。”
徐茉說:“算命的都說,我身體倍兒棒,大病是沒有的,小病看個人。”
“是嘛?福氣分我一點。”陳時琟湊近。
徐茉用手抵住他下巴:“哪有用嘴分福氣的。”
繡球蹲在兩人腳邊,誰說話看著誰,試圖吸引兩位主人的注意力,還沒行動,被關在房門外。
“今天姐問了我以前的事。”徐茉憋不住問,“解約是不是和你大伯有關?”
陳時琟:“應該是。”
今晚回家前,徐木槿特地將徐茉拉到一旁,千叮嚀萬囑咐不要因為解約的事和陳時琟吵架。
“不開心就罵我,別悶悶不樂。”陳時琟將徐茉落到臉頰旁的頭發別到耳後,愛惜地摸她臉頰。
徐茉搖頭,靠進他懷裡:“和你生氣也沒用,這件事錯不在你。但因為姐姐受到傷害,我不可能不難過。”
他輕柔地拍著她的背,時間悄悄流逝,享受著無言相擁的溫存時光。
“陳時琟你也沒有辦法反抗你大伯對麼?”
“所以你帶著無所謂生死的心態去了呂聖利尼亞。”
徐茉鼻子變得酸澀難受。
“我知道後,不太好受。”
“分開是希望你能過得更好,而不是讓你輕視生命。”
陳時琟該怎麼和她解釋,如果和他在一起的不是她,活著也是隻有一副軀殼。
“是啊,我也曾想過一死百了。”
“那會兒,我在呂聖利尼亞遇到一個試圖自救的瘋子,那天被困在沙漠,入夜後他強裝的冷靜全都沒了,瘋了一樣,想撥通某個人的號碼。”
“陪著他曾偷偷見過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