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永明自然也想到了這一層,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方氏更是直接拍案而起,“胡說八道!我們什麼都不知道,與我們何幹?”
晏清紓被她逗笑了,“這有沒有關系,還得大理寺來判斷才是。”
似是想起了什麼,晏清紓又提了一句,“不知錢嬤嬤可曾聽過蘇氏調香譜?”
這話一出,在場的另外三人臉上神色各異。
晏永明滿臉疑惑,錢嬤嬤茫然無措。
方氏卻是臉色大變,隨後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晏清紓心中起疑,看來方氏是知道蘇氏調香譜的。
就是不知放火這事跟她有沒有關系。
“老奴不曾聽過。”錢嬤嬤如實回答。
晏清紓點到即止,沒再多問。
她站起身朝晏永明福了福身,“侄女還有事就先回去了,大伯父大伯母近日可要注重身體啊。”
這話聽著是沒什麼,可落在兩人耳裡就像是詛咒他們一般。
方氏正想破口大罵,晏永明冷眼一瞪,她瞬間便將罵聲吞回了肚子裡。
“那我讓人領你出去。”
晏永明不敢再說客套話,生怕晏清紓順著這話又來個回馬槍。
晏清紓微微頷首,轉身便離開了。
待人都退下之後,晏永明的臉色忽地便沉了下來。
他冷冷看向方氏,“是誰讓你自作主張歸還嫁妝的?”
他們侯府的根基早已敗落,到了他這一代更是最後一代的侯爵。
到下一代幾乎不剩下什麼了。
而且他在朝廷之上也只領了個閑職,每月就只有那麼點的俸祿,根本供不起這偌大的侯府。
若不是有蘇氏的那些嫁妝維持,他們哪有這般風光。
方氏很是不服氣,“那我還能如何?她手裡有嫁妝單子,而且還去官府過了明路。到得那時,我們侯府的面子不要了嗎?”
“什麼?她手上有嫁妝單子?”
晏永明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晏清紓手裡竟然還有那嫁妝單子。
方氏用力一拍案桌,憤恨道:“不然我為何答應歸還?若是這事傳出去,我們在洛京還怎麼待下去了?”
晏永明沉著臉沒再說話。
想起晏清紓剛才說的事,方氏疑惑的問道:“祈言翊是出了什麼事嗎?”
晏永明眼裡閃過一絲暗光,淡淡道:“今日朝上傳出大理寺少卿祈言翊中毒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