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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菜炒飯◎
“聽說了嗎?長貴家把村東那邊的茶館給租下來改成飯館了,說是過兩天就要開業了。”
“聽說了,唉,說是他那外甥女開的飯館,也不知道咋想的,居然在村子裡開飯館,飯館開在咱這窮山溝溝裡,哪裡會有人來吃飯啊。”
“是啊,也不知道咋想的,這不是妥妥的賠錢生意……”
村民們對於袁如珠要在村子裡開飯館的事議論紛紛,基本上都認為袁如珠太年輕不經事,做事異想天開,而李長貴吳桂芳他們大概也是腦袋被門夾了,竟然都跟著她胡鬧。是個正常人都不會選擇把飯館開在他們這窮山溝裡。
彼時,村東,綠茵茵的老槐樹下,袁如珠不疾不徐打掃灰塵,她抬頭看向前方的小飯館。歷時半個月,飯館終於改裝完畢。
大門上掛著的木質牌匾上,“如珠飯館”幾個大字整整齊齊,方方正正。如珠飯館,如珍寶一樣的飯館,此為飯館名字的含義。
視線劃過過頗有些簡陋的牌匾,又掃過老舊的大門和牆壁,袁如珠抿抿唇。等以後有錢了,一定要好好裝修裝修飯館,如今家裡拮據,只能湊合將就著簡單改裝了一下,並未怎麼裝修,所以店面看著很是簡陋。
她拿著掃帚走進飯館。飯館裡面窄小破舊,不大的地方放了八張木桌,整個店面十分簡陋,唯一的優點大抵就是很幹淨了。
李長貴拿著鞭炮走進來,“珠珠,鞭炮買回來了。”
“不是隻買一串嗎?怎麼買了兩串?”
“鞭炮多放點,喜慶吉利,討個好彩頭。”李長貴笑呵呵道。
袁如珠微微垂睫,改裝飯館花的錢幾乎把么姨家底掏空,所以為了省錢,她原本打算只放一串鞭炮慶祝開業的。
把鞭炮放進櫃子裡後,李長貴說:“珠珠,走吧,回去吃飯。”
飯後,袁如珠飯後取出壇子裡的鹽菜仔細瞧了瞧。十天前她把曬幹的小青菜用鹽和白酒揉搓後醃進了老壇子裡,已經醃了快十天,差不多快醃好。
她笑吟吟地將鹽菜裝進碗裡,“么姨,鹽菜醃好了,晚上咱吃鹽菜炒飯。”
黃昏將至,袁如珠把醃製好的鹽菜切成細細碎碎的碎末,蔥花切成碎末,待鍋裡油熱,她將掌心放在鍋上空,感受油溫。
油溫達到炒鹽菜最佳的程度之際,鹽菜倒入鍋內。熱油迅速包裹切得細碎的鹽菜,棕色的鹽菜在熱油的燒制下,散發出濃濃的油鹹香味。
鹽菜炒香後,米飯下入鍋內,粒粒分明的米飯一下鍋,便同濃香的鹽菜在熱鍋裡交織,她執起鍋柄,開大火顛鍋。
橙紅色的火舌輕飄飄地撩著鹹菜與米飯,鹹菜的鹹香和米飯的清香在火舌的舔舐下,稀裡嘩啦地發酵出十分霸道的濃香。
整個廚房都被這濃濃的鹹清香氣籠罩住時,袁如珠又快速顛幾下鍋。
見袁如珠動作越發行雲流水,吳桂芳心中油然生出敬佩來。這半個月,珠珠日夜苦練廚藝,廚藝進步神速,她覺得現在珠珠就是炒一根草,都會好吃得不得了。
她看著袁如珠顛鍋,發現袁如珠身形不再似從前那麼厚實肥碩,整個人清瘦了許多。這段時間珠珠又是天天鍛煉又是天天練廚,身上的肉減下來不少。
這是好事。瘦下來身體健康些,而且珠珠長得不難看,瘦下來肯定也是個模樣周正的姑娘。
袁如珠偏轉過脖子,“么姨,蔥花遞給我。”
“哎,好嘞。”
鍋裡的炒飯炒得晶瑩濃香之時,她往鍋裡撒蔥花。青翠的蔥花散入明黃晶瑩的炒飯裡,鍋鏟翻動幾下,蔥香快速入味,香噴噴的鹽菜炒飯出鍋!
盤子裡的炒飯呈剔透的明黃色,粒粒分明,堆積成山,棕色的鹽菜和青翠的蔥花點綴其間,賣相十分賞心悅目,只是看著就讓人垂涎欲滴。
迫不及待舀起一勺吃進嘴裡,炒飯還將將入口,濃鬱而霸道的香味便嘩啦啦地湧入鼻腔裡,刺激人口水分泌的鹹香和米飯清香在嗅覺裡碰撞。
顆粒飽滿的米粒口感彈糯,裡面吸飽了鹽菜的鹹香,而米飯本身的清味稀釋掉了鹽菜的鹹味,使得米飯吃起來尤其香鹹適度。潤潤的油包裹著每一顆米粒,使得米飯吃起來十分潤口,但卻油而不膩,油與飯的比例控制得十分適口。
整個鹽菜炒飯鹹香爽口,油而不膩,一口下去,滿滿的極致香濃只讓人胃口大開。
袁如珠吃著香噴噴的鹽菜炒飯,不自覺地彎起唇角,一抬首,就見么姨他們埋頭狼吞虎嚥,個個吃得滿嘴流油。將這一幕收入眼底,她臉上的笑意更加燦爛。
次日,一家人趕車去往清河鎮。四十分鐘後,車子抵達清河鎮。此時鎮上人群來來往往,十分嘈雜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