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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7 章
玉環他們自從把李亨和李隆基的人都帶偏後就一直在外奔波,不過也聽說了陛下給兩位皇子賜婚的事。
出於對玉環的信任,也對他們之間感情的信任,盧梔不會懷疑玉環和李琩有什麼關系,但他也一直清楚自己有這樣一位潛在情敵。雖然他也很相信壽王的人品秉性,覺得對方不會做出壞人姻緣的舉動,但直到聽到了賜婚的訊息,他才徹底鬆了口氣。
玉環的事與別的不同,哪怕他平日裡再有自信,面對玉環也都自卑怯懦起來,一面覺得自己與玉環是天作之合,世間罕見的絕配,一面又怕自己還不夠好,而對方值得最好。
如今塵埃落定,就等半年後的婚禮。
“你別高興太早,說不定李琩有勇氣悔婚呢,就像你當初逃家一樣,又或者等人登上皇位,再巧取豪奪。”逍遙客看出盧梔的情緒變化,忍不住逗他玩兒。
沒等盧梔反應過來,陳舟倒是抱打不平地說了逍遙一句:“有空別光顧著開這些玩笑,坊內的事情都要丟給九娘做不成?”
“就是就是,都是你自己的活,怎麼偷懶,”盧梔附和道,又忍不住嗆聲,“而且不是誰都有勇氣放棄過去,與自己的爹,甚至皇權鬥爭,壽王也沒那麼不要臉,搶別人妻子。”
一直在旁邊當背景板的玉環聽了默然,又覺得好笑,盧梔那一句話可謂是直接紮穿了李氏父子兩人的心。一個二十多年前沒勇氣反抗的兒子,和一個不要臉到搶親兒子妻子的父親,這對組合實在很幽默。
玉環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見所有人都看自己,這才強忍著收起笑容,差點面部抽筋,緩了好一會兒才說:“不管李琩悔不悔婚,都和我沒關系,至於搶別人的妻子,我想他應該還沒有遺傳到老李家這個特色。”
別的不提,就光他們幾人說話的尖刻勁兒,是一個比一個猛,一個比一個兇殘。
逍遙沖陳舟挑挑眉,後者也只好無奈搖頭,對幾人的打鬧不再做任何評價。
玉環將手邊的卷軸都一一規整好,挑出有用的幾份,把抄錄好的內容遞給幾人看。
“瞧,坊內確實有關於先帝以玄真道人自居後的詩畫作品,不過時間跨度有些大,還有一些作品的署名存疑,不像是在退位後才這麼幹。”她將自己抄錄的內容和對應的檔案密卷都攤在案上,兩邊對應,清晰明瞭。
陳舟看著落款時間甚至有嗣聖、文明和光宅這幾個年號,鮮少有情緒變化的臉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比較合適。
“這三個作品看起來像同一時期的,間隔時間不長,但是心境好像不太一樣,真是奇怪。以前族學的教習好像讓我背過這些,不過都忘了。”盧梔瞟了一眼,卻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看來你確實不喜歡這些,不過也是,畢竟從前高宗和武皇改起年號來比晚膳加盤菜還輕松,不做檔案歸類的話根本記不住,心境不一樣很正常吧,畢竟自己的兄長當了皇帝又被廢,自己當了皇帝卻是個傀儡,先帝後來能有這樣的好脾性,我看是早年磨練出來的。”逍遙這會兒倒是不嫌棄盧梔,甚至還解釋起來。
就是玉環在抄錄的時候都沒有想過這些,只是因為檔案放在一處才依樣畫葫蘆,如此也才知道光是整理一事就很耗費心力。
“但這些早年的作品,當真是先帝的嗎?從前洛陽的道士可不少,玄真的名號並不算很獨特,會不會是重名了,所以才有不同。”玉環好奇道,重名這件事很正常,包括她名字裡的“玉”一字,長安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兒都叫玉娘,而和道家有關的字雖然不少,可用的人多了也就重複的多。
盧梔湊過去看了好一會兒,篤定地說:“不會,這遣詞造句和抒發情感的方式都很一致,左不過從‘如三秋兮’變成了‘雲胡不悲’,還都是化用典故,文采一般般,更像是實用派,倒也符合他的性格和身份。”
他的這番話得到了幾人的認同,畢竟他們之間最擅長詩文的就是盧梔,他幼年也在族學中被狠狠打磨過,鑒賞對他而言不比彈琴難。
幾人都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如果說之前李旦在位期間以“玄真道人”的身份私自畫了圖冊是為了不讓飛天玄女舞這種級別的舞蹈遺失,畢竟看過還能完整畫下來的人很少,那早年寫這些一看就表達思念和愛慕的句子又是要作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