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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6 章
有那麼一瞬間,玉環是懷疑此李隆基非彼李隆基,要不是時機不對,她都想問問陳舟,甚至問問康蘇兒是不是對方中邪了,要麼就是被奪舍了。
畢竟就算是巫術的影響也沒有這麼大。
那個好大喜功,乾綱獨斷的帝王,什麼時候把兒女私情看得這樣重了!
這個問題甚至連陳舟和康蘇兒都難住了,反而是逍遙客兩手一攤,沒什麼表情地說:“歸根結底還是一句話,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確實如此,其實不管是女人、領土,還是其他能象徵帝王或者男人尊嚴、威勢的人或物,都會對李隆基這樣的人産生致命吸引力。
李隆基作為帝王已經擁有了一切常人所不能及,他上位之路雖然艱辛,可也算得上是順理成章。此時的他是世界的最中心,是所有人都要討好膜拜的物件,那些和他唱反調的人不是死了,就是歸隱山野。
卻偏偏,卻偏偏有這麼一個與眾不同的女郎,對他愛答不理,他還不能拿對方怎麼樣,這如何不令一個帝王念念不忘。
“如果是這樣,那麼那個女子一定比我們想象的要厲害得多。”
但是有多厲害呢?
這個問題誰也回答不了,也沒有人知道在李隆基的認知裡什麼樣的女性才算得上厲害,畢竟他身邊的女人每一個都強大到無可比擬。
有祖母則天皇帝和姑姑鎮國太平公主這樣的傳奇在前,要怎樣的人物才能被李隆基記住這麼多年,念念不忘不說,竟然還試圖在別人身上找尋那人的影子。
比起玉環和陳舟他們關注的那位女郎,盧梔卻不滿於李隆基的態度,他悄悄把玉環拉到一邊問:“玉兒,李三郎還和你說些什麼啊,他怎麼可以這樣,太過分了。”
這話說得玉環一懵,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啊,她早就知道李隆基把自己當替身,甚至現在可以說連武惠妃都難逃此劫,她憤怒過,傷心過,痛苦過,而今只有漠然。
可盧梔不一樣,他不像自己那樣只是披著十九歲的年輕外皮,他青春年少,富有活力,嫉惡如仇,又是那樣喜歡浪漫和自由的一個人,自然沒有辦法容忍自己的心上人被這樣覬覦,還是一個毫無尊重可言的替代品。
她嘴唇微動,卻沒能發出聲音,是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這份珍視。
她還有太多太多的秘密,該如何面對一個對自己毫無保留的愛人。
“其他的倒是沒說什麼,別生氣了,我不是沒有答應嗎?”玉環摸了摸他氣紅的臉蛋,沒忍住輕輕掐了一把,惹得盧梔一臉不可思議。
就好像在說“這都什麼時候你怎麼還這麼不上心”、“李三郎是皇帝哪裡還有你答應不答應的事”,不過他最後說出的話卻和這些都不同。
但玉環也沒有很意外就是了。
盧梔說:“要不我們走吧,遠走高飛,大唐版圖內如果呆不下去了,我們就去西域,去突厥,去海外,去日本,天大地大,我不信他真能掘地三尺找你,有這本事他早就把那位娘子找到了。”
僅憑他們或許沒那麼大能力,但還有又一坊,總能走得悄無聲息。
玉環剛想說話,盧梔又補充道:“或者我們先離開洛陽,離開皇宮,我知道你還有想做的事,就算現在不走,你也要保證自己的安全,這次能把我們都弄暈了,那下一次呢,陛下的耐性真有那麼好嗎?”
“他的耐心……”玉環似乎沒有辦法為李隆基辯解什麼,這位皇帝在許多涉及切身利益的事情上確實很能蟄伏,可女人對他而言只不過是一份詔書,一道口諭的事罷了。
等他耐心告罄的時候,自己真的有拒絕的權力嗎?
還是說現在她的所有拒絕,在對方眼裡只不過是欲拒還迎的套路,是蓄謀已久的勾引,是處心積慮的陰謀。
這樣的想法讓她瞬間出了一身冷汗,握著盧梔的手心發涼,被對方察覺後反握了上來。
她一抬頭,就看到已經長大的少年郎睜著那雙依舊圓溜溜的眼睛,青年人稜角初現,與他頂著的兩個酒窩形成一種微妙的反差,又有奇妙的融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