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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來者自稱康蘇兒,突厥人。
長安有很多突厥人,就算盧梔他們心存疑慮,也很難在康蘇兒面前展現。
她是一個不遜於玉環的美人,兩人的區別大概就是楊玉環是牡丹國色,而康蘇兒是帶刺的玫瑰,或者說是嗆人的小辣椒更準確。
先前在門邊時還不覺得,等她三兩步蹦跳著闖進來,額飾晃動,露出了眉心瑪瑙下堪比紅寶石一般豔麗的紅痣,笑著的時候還有一對梨渦,生動而甜蜜。
據她所言,陳舟化名陳二在茶館和人打牌,因為他生得實在太與眾不同,圍觀的人就越來越多,康蘇兒也是那個時候來的,幾乎一眼就被他吸引住了。
“什麼?二郎他還會打牌?”盧梔實在沒忍住打斷了康蘇兒,比起知道眼前的女郎看上了陳舟,還毫不避諱地在外人面前談起,還是謫仙人會下凡打牌更有沖擊力。
倒是逍遙客見怪不怪,反而盯著盧梔扭曲的臉大笑出聲,他一直沒告訴盧梔,就是為了等這一天,也是湊巧了,讓他看這麼一出笑話。
康蘇兒白了盧梔和逍遙客一眼,拿起案上的水杯就狂飲一大口,還沒等嚥下去就開啟茶壺看了看,質疑道:“怎麼這裡的茶水和外面賣的不一樣,你們連調味都加不起嗎?陳二還叫我來這裡討債,你們出得起嗎?”
說完,她還上下打量兩人:都是美人,年長的那個桀驁不羈,年幼的那個明媚活潑,還都天生一副自由散漫的氣質,絲毫不亞於那個陳二。如果不是先遇見了陳二,說不準會為誰心動。
逍遙客急切地想知道陳舟怎麼樣了,連忙催促道:“你快說吧,這天底下還沒有多少是我給不起的,如果我都給不起,那估計你只有闖到大明宮裡去取了。”
說完,他就從案下的櫃子裡端出攢盒,裡面整整齊齊碼了十六樣調味品,除了最基本的鹽,還有薑片、桂皮、薄荷、茱萸等等。
“喏,爐子和炭盆都有,喜歡就自己弄。”他又指向案幾下面,說完又催了一遍。
康蘇兒滿臉嫌棄,不情不願道:“你們這麼大的宅子連個婢女侍從都沒有,甚至要客人自己動手,還不是裝闊嗎?算了,我將就一下好了。”
她這麼說不過是因為自己也不知道加什麼好喝,反正怎麼加都不如她在家裡喝的牛羊乳茶。
“我看陳二贏了幾把就想走,生怕這一離開就見不到了,畢竟我來長安也有一段時間了,從來沒見過他。然後,我就上去和他開打了,想不到他牌技真的不錯,如果不是最後一把我拿到的牌面太好,實在贏不了。”
“那現在他人呢,為什麼不和你一起回來?”
“你們打牌賭多少銀子,二郎拿不出嗎?”
逍遙客和盧梔同時發問,聲音都提高不少,還是盧梔意識到玉環還在昏睡補眠,又壓低了聲音,眼神不由自主往屋裡飄去。
“難怪不讓我進裡面,只在院子裡招待,原來是有人在休息嗎?是你們家管事的長輩?”康蘇兒也隨著盧梔的目光看過去,不過她倒是沒有責怪的意思,單純好奇。
他們打牌不賭銀子,那樣有失風雅,雖然這件事本身就已經很不風雅,徹底擊碎了盧梔對陳舟的所有濾鏡。
陳舟按照茶館裡的規矩,給康蘇兒等人一人一幅字,又在板子上寫了一首詩,讓掌櫃的掛在牆上以作展示。
那詩不好不壞,讀起來膾炙人口,卻因為只是寫他們品茗打牌一事,顯得沒什麼深度,和長安城裡家喻戶曉的詩人們不好比。
這個時代有太多傑出又璀璨的人物,詩文上厲害的尤其多,長安百姓看多了王維、孟浩然的大作,贊嘆兩句陳舟的字頗有風骨,便也不再對他有興趣了。
除了康蘇兒。
她上前兩步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問:“喂,陳二,你為什麼要藏拙啊?”
陳舟不知道她什麼意思,也想不到一個看似嬌蠻的女郎能觀察得那樣仔細。
“那來打個賭好了,我已經迫不及待想去你府上討債了。”她的眼睛裡亮晶晶的,像聞到肉香味的小動物,眯起眼睛笑的時候更像是狡猾的小狐貍。
陳舟見慣了美人,倒是沒什麼感覺,反正不論男女老少,在他心裡都是一樣的,可茶館裡好事者太多,就對著二人起鬨調侃。
他剛要出聲制止,哪想康蘇兒根本不在乎,只顧著讓他答應這個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