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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據逍遙客所言,壽王李琩以李十八的名號遞了拜帖,並沒有對自己的身份進行過多的遮掩,卻也沒有以權勢壓人,而是以尋求知音為名求見。
只是李琩沒有盧梔的好運氣,前幾次找錯了地方,問錯了人,後來又恰逢逍遙客有要事出門,就一直無緣得見。
但這也是陳舟後來拆臺所說,按照逍遙客自己的脾性,確實沒把壽王放在眼裡,也不在乎外界如何傳聞自己清高孤傲,甚至有試圖把這名聲坐實的嫌疑。
“那豈不是也沒問到壽王的事,不過他一個皇子,能這樣倒也難得。”玉環畢竟還是有幾分記掛李琩,即便早沒有了情愛,也不會吝嗇誇贊對方。
“難道王孫公子倚仗權勢就是正常了嗎?明明更應該懂得以禮待人。”盧梔這話脫口而出,可他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說完了才愣在那裡。他生怕玉環覺得自己抬槓,故意挑錯,即使不知道為什麼會那樣,也還是小心翼翼地看了對方一眼,一副做錯事的模樣。
“對不起,我說話太沖了,不是針對你,也不是針對壽王,我、我……”他詞窮,感覺怎麼解釋都不對,而且他也很害怕自己突然變得這樣具有攻擊性,想破頭也沒咂摸出緣由。
玉環雖然被他說的話堵得不上不下,可人道歉得更快,她還沒來得及有什麼反應,就被那呆頭鵝的模樣給逗笑了,反而是陳舟若有所思,卻不曾點破。
“無事,我可能確實是對他較為寬容了,他也愛琵琶,愛器樂,也算得上是個知音。”玉環偏過頭,回憶著上次見到李琩時對方的模樣,又不免和自己上一世記憶中的作對比。
李琩年輕多了,不過也正常,上一世的他們都認識二十多年了,她自己死在盛年,不知道對方最後如何,也實在是慶幸他沒有多大的權力,在武惠妃死後更是沒什麼恩寵,否則一個當不上皇帝的得寵皇子會遭遇什麼,簡直不敢多想,能夠善終便是兄友弟恭了。
玉環還是將自己心底那個壽王李琩的模樣描摹了出來,在她遇到他的那一刻,以及後來的日日夜夜中,她發現自己一點都沒有忘卻。只是記憶再美好,也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她不願再帶著任何一點會被強取豪奪為帝王妃的可能,不願帶著那種僥幸心理去和李琩在一起。
那樣玷汙了他們之前的感情,更對不起李琩。
何況,她對他的感情也早就被皇室無情地消磨,被李隆基的絕情給擊潰。
無關風月,唯有歉疚。
玉環剋制著自己的情緒,可還是沒忍住用指甲在掌心按出四道印記。沒有經歷過她的人生的傷痛,是絕對沒有辦法共情和理解的,甚至還會覺得是她貪得無厭、得隴望蜀。
盧梔覺得她情況不對,想要問詢卻被陳舟攔下,後者輕輕搖頭,抓著他的手不放,這才讓他打消了念頭。
“之前韋夫人不就說,武惠妃和聖人都愛器樂歌舞,那壽王是此道中人也不奇怪,若下次有機會,我們再問問逍遙客願不願意,一道去湖中泛舟賞邊沖陳舟使眼色,畢竟逍遙客看上去很在乎陳舟的看法,說什麼也都無有不允。
玉環對此倒沒什麼看法,她也知道不可能完全避開壽王不見,而且如果真的要實行她心中那個報複李隆基的計劃,就更避不開了,索性大大方方地見面。
倒是陳舟聽了盧梔的話有點異樣,不動聲色問道:“你們說的這位韋夫人是何人呀?京兆韋氏的人嗎?”
“沒錯,她自稱是先韋庶人同族同支之後,說是當年那場政變後唯一倖存的,那個被聖人放過的韋家人。”盧梔接道,他從不對朋友隱瞞,而且韋夫人也並沒有讓他們保密的意思,對方根本連皇帝都不放在眼中,這點小事被知道了也無妨。
陳舟點點頭表示明白,自然地轉向玉環說:“韋夫人的事我大概知道一些,而且披香酒甚是有名,就算我這種不愛酒之人都想嘗一嘗了。逍遙客已經去了兩回,每次都說不盡興。”
玉環很是瞭解披香酒的魅力,笑道:“既然那位逍遙客喜歡,下次再去仙實樓,我便試著問夫人多討要一些,算是酬謝知音了。”
“那我且先替他謝過九娘,”陳舟抱拳行禮,又多問一句,“九娘和韋夫人很熟悉嗎?”
玉環搖頭,她其實也沒把握,而且那位韋夫人的性情難測,說不定哪句話就觸碰了雷區。而且對方顯然是在她身上找故人的影子,沒有人會喜歡這種感受,只是對方是長者,又對她心中的計劃有所指點,她就算有不滿也不能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