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愚蠢。
沈蓮心開口就要嘲諷:“好。”
霎時間,她再次怔神,瘋癲的笑意消失殆盡,渾濁的雙目瞪大,不明白自己吐出了什麼字。
年輕女人站起來,悠悠出門去,直到背影消失,沈蓮心都沒回神。
“孟小姐。”劉山態度變得恭謹,眼神想要探究,又有些躲閃,“您……”
花夏側身讓出門口:“進去吧,她要交待。”
“啊?”劉山尚且不明,旋即反應過來,震驚又升起了莫名的崇拜之意。
怎麼做到的?
花夏在眾多複雜的視線中,察覺到了一抹截然不同的,她偏了偏頭,懶懶抬眸。
坐在輪椅上的身影進入視野時,響起了並不齊整的恭敬稱呼:“閻爺。”
閻鉞就這麼直直看上去,目光鎖定,深邃的瞳孔裡彷彿有黑色的漩渦,要將人捲入其中,拉入萬劫不複的暗淵。
“你不是走了嗎?”
“還回來做什麼?”
花夏下樓走近剛要開口,先被男人反問了一通。
頹靡的氣息溢散,帶著腐朽的靈魂,閻鉞垂下眼不看她,聲音嘶啞像是哭過一般,低聲喃喃:“不是都拋下我了嗎?”
“又出現做什麼?”
花夏抬起眼皮,許清在閻鉞身後搖了搖頭,口型說了幾個字。
閻鉞將自己的幻想當真了,此時還分不清哪一部分是真是假,只以為眼前的人是逃了又回來的。
“我沒走。”花夏解釋。
“不是兩天嗎?這才一天,閻鉞你仔細想想?你……”
“呵。”
輕蔑自嘲的低呵,給花夏後半句話呵沒:“……”
許清提示性地亮出自己手機,花夏看了眼:“我……”
如實說:“打遊戲把電用光了……你不會打其他人電話嗎?”
許清有些尷尬:“……孟小姐,老宅這邊設了遮蔽器……”
這可真是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