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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堇王?”
畫舫靠岸,船上蒙著粉色面紗的女人輕聲開口詢問,她的聲音很有靈性,像是雨後的朝露,給人清新脫俗之感,可那姣好的容貌上卻已經留下了歲月的痕跡,終究是不複年輕。
靈落笑了笑,抬腿跨上船,船隻便又緩緩移動,向江心水中央而去,白墨則留在了岸邊,遠遠眺望,並沒有去打擾。
船上,靈落找了個墊子坐下,面對著眼前風韻猶存的美人,將視線移向了遠處江面上升起的太陽,聲音淺淺。
“堇王已經死了,這個世界上再沒有堇王,瞿姑娘可以喚我靈落。”
瞿秋苜聞言點了點頭,抱著懷裡的琵琶,輕撫琴絃,目光溫柔而凝練。
“靈落姑娘,你今日來的目的我已經知曉,映水天樓我可以送給你,屆時你想用它做什麼都可以,前提是要為我做一件事。”
靈落早有預料,聞言只是反問:
“所為何事?”
初陽一寸寸脫離了江面升上天空,風吹過波光粼粼,瞿秋苜放下懷裡的琵琶,看向遼闊的天際,溫婉的眸子映起晨光,染上了幾分寂寥的色彩。
“我要你去幫我找一個人,他是卿沉書,如今的尚書郎。”
瞿秋苜的聲音也染上了幾分悲慼,她是天生的動人,短短的兩句話也說得十分低迴婉轉,靈落立即意識到了什麼,果然接下來那聲音就緩緩敘述出了一個悲涼動人的故事。
瞿秋苜說,她原本是淮江沿岸一青樓女子生下的女兒,從小就生活在紙醉金迷鶯歌燕舞的青樓裡,也從小就被培養著成為了母親那樣的女人。
她天生麗質,又有一副動人的嗓音,青樓的花魁便教她唱歌,教她彈琴,教她跳舞,教她寫詩畫畫,她很聰明,什麼東西都學得很精通,於是在她十二歲時,就已經揚名整條淮江兩岸。
套用白居易的詩,她就是那個曲罷常教善才伏,妝成每被秋娘妒,五陵年少爭纏頭,一曲紅綃不知數的女子,而她過的,也就是那種鈿頭雲篦擊節碎,血色羅裙翻酒汙的生活。
許多人都在等她長大,一擲千金只求她一曲,求她一舞,然而她長大後,卻愛上了一個落魄的書生,彼時杏花微雨,正值清明,她帶著丫鬟去寺廟祭奠自己病逝的生母,在山路上遇見了避雨頌詩的卿沉書。
瞿秋苜那時已經是見過世面的聰明女子,而卿沉書還只是個質樸無華的平凡書生,他沒有家人,獨自從很遠的地方趕來拜訪一位大儒求教準備科舉,卻在此迷了路,被雨困在山裡。
瞿秋苜將人生地不熟的卿沉書帶到了淮江,將他留下,兩人花前月下,呤詩賞樂,日久生情。奈何瞿秋苜始終是名女妓,卿沉書始終心有芥蒂難以釋懷。
為此,瞿秋苜亦是難受,終於在一年之後,卿沉書參加科舉奪得頭魁,她得知訊息後十分激動,設計製造機會揹著老鴇偷偷收拾了金銀細軟預備逃離淮江去追尋自己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