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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即使是衡玉也很驚訝了,他明明記得五鹿靈落就藏在了這裡,這麼短的時間,她能躲到哪去?轉身看向下方身體仍舊哆嗦的太監,衡玉揮揮手,示意他下去。
“福安,抱歉,又讓你受驚了,回去休息吧。”
太監聞言,連連磕頭。
“陛下嚴重了,老奴受些罪是應該的,只是長此以往,奴擔心陛下……”
“行了,別說了,下去吧。”
沒等太監說完,衡玉便打斷了他的話,福安心驚,這才想起現在的處境,這門外可不知道藏了多少雙耳朵,想著,福安便也就乖乖的起身退下了。
但他畢竟受了驚嚇,腿都站不穩,衡玉看著他跌跌撞撞的退出寢殿,眸子裡映著滿目瘡痍,有什麼風暴在那眼底緩緩騰升。
“都走了嗎?”
衡玉正出著神,身後突然傳來少女清脆的聲音,轉過去一看,剛剛那不知所蹤的女子正翹著二郎腿姿態肆意的坐在自己床上,手裡甚至還拿著一隻通紅的蘋果,咔嚓一聲咬了大口,唇紅齒白,清香四溢。
“你?”
衡玉瞪大了眼,彷彿活見鬼了一般。
然而五鹿靈落只是再咬了一口手裡的蘋果,翻了個白眼,指了指頭上的房梁。“如果這點本事都沒有,那還能拿什麼來保護你?”
聞言,衡玉臉色變了變,抬步跨上床去,扯了被子給自己蓋上,悶頭不語。
他和身邊這個女子幾乎是青梅竹馬同時長大的,與其說是主僕,不如說是朋友,他們都是白家操控的棋子,在她面前,衡玉才肯卸下偽裝的面具。
知他心裡不爽,靈落也懶得再搭話,在附近找了張墊子鋪在地上勉強拼成床,預備就這樣合衣而眠將就一晚,熬過了剛才的搜查,明日她便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衡玉身邊,一同參與祭祀。
春寒料峭,葙陽殿的一片狼藉裡,五鹿靈落就那樣躺在地上閉眼睡去。不知過了多久,龍床上的人動了動,翻身看向床下的女子,眸裡閃過複雜的光,最終還是嘆了口氣,起身取了件自己的衣裳為她披上,然後才上床安心入睡。
感知到他的所有動作,靈落並沒有睜眼,也沒有動彈,就像真的睡著了一般,然而她並沒有睡著,她只是閉著眼而已,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殿外某道冷漠的目光之上。
在她的精神領域裡,所有的一切都格外清晰,即使閉著眼,那個人的模樣也映在了眼裡。那是一身銀霜的白墨,當今太後白蕪的親弟,衡玉的舅舅,現在的攝政王。
靈落很清楚,他知道自己就在殿裡,他的計劃與太後完全不同,所以他並沒有打算沖進來逮住自己然後安個莫須有的罪然後剝皮抽筋嚴厲懲罰,以此來鏟除自己。
白墨在想什麼,靈落並不知道,但她知道的是,這個人比太後難對付多了。太後充其量就是個野心勃勃想一手遮天的神經病,而他才是幕後那隻推動所有事情發展的可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