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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如一很久沒有失眠過了,一夜沒睡好,索性起了個大早。
做好兩人份的早餐,聞如一從廚房出來,正好碰見許朝暮穿戴整齊下樓。
聞如一問:“姐,你怎麼起這麼早?”
許朝暮無奈道:“公司臨時有事,我要趕回去。”
餘光看見餐桌上豐盛的早餐,許朝暮收起倦意,露出一個柔和的笑意:“我們如一難得勤快一回,今天有口福了。”
聞如一心頭不是滋味,回到廚房給她倒了一杯現榨豆漿,放在桌上,欲言又止,半天也沒憋出一個字來。
許朝暮吃了兩口早餐,抬頭見聞如一傻愣愣地杵著,朝著對面的椅子抬了抬下巴:“你坐下來吃啊,看都看飽了?”
聞如一“哦”了一聲,拉開椅子坐下,拿起盤子裡的三明治,咬了一口,終於忍不住,試著開口:“我之前在美國,打聽到一家醫院,在神經恢複這方面很有研究,不如我們……”
“我不去。”
想過許朝暮不會太情願,可拒絕得這麼直接,話音落,兩個人都沉默了。
許朝暮知道聞如一在想什麼,她放下食物,抽了兩張紙巾擦著手,一邊說:“我覺得現在的生活很好,如一你別把我想象得那麼脆弱。”
“……對不起。”
“我沒有怪過你,自始至終都沒有。”
聞如一手上的三明治已經被她捏得不成樣子,無法下口。
許朝暮從小學鋼琴,極有天分,大學考上音樂學院,拿過的獎杯擺滿了家裡的書架。
六年前許朝暮大學畢業,拿到國外研究生名額,前途大好。趁聞如一高二暑假的時候,姐妹倆自駕游去臨市玩。
回程的路上遭遇車禍,危急關頭,許朝暮為了保護聞如一,用右手替她擋了一塊飛過來的擋風玻璃碎片。
碎片最尖銳的地方傷到手部神經,經過治療和複建後,右手雖不會影響正常生活,只是彈鋼琴,卻是再也不可能的事情。
在那之後,許朝暮進入家裡的公司學習經商,六年下來,已經歷練成一名能獨當一面的女強人。
……
這個話題每次被提及都是沉重的,許朝暮看著聞如一,沉默片刻,緩緩開口:“這個月底,爸生日,你要不要回家一趟?”
聞如一鬆開手,失神地盯著桌面:“他不會願意見到我的。”
許朝暮退而求其次:“那打個電話,好嗎?”
聞如一垂著頭,聲音悶悶的:“沒必要在他生日的時候添堵。”
許朝暮感到無力,靠在椅背上,像是自言自語:“我們明明是一家人啊。”
聞如一沒有再說話,拿過紙巾默不作聲地給自己擦著手。
許朝暮不死心,試著再勸兩句:“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親人,媽媽已經不在了,難道我們家要一直這麼僵下去嗎?你和爸爸都退讓一步的話——”
聞如一攥緊手上的紙巾,她忍不住打斷了許朝暮的話:“我從出生,就沒有一刻姓過許。”
許朝暮愣住了:“這不怪你,只是爸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