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報紙了吧。”倆人拿了一些東西回到長桌,夏初然和華容面對面,一坐下,夏初然就開口。
華容皺眉,“你什麼意思?”
夏初然一笑,接著收斂笑容裝作毫不在意道,“隨口問問,看到餐館有報紙,又想到最近的事,看看你有沒有注意到什麼線索。”
“沒有。”華容回答的很快,接著抬頭找了一下沙曼華,沒見到人繼續又說,“什麼都沒有。”
夏初然嗯了一聲,也沒接下去問,華容侷促抬頭看了一下,見夏初然漠不關心也就放心了不少。
不該管的事別管。華容心裡默唸。至少是為她好。
過了好一會兒,沙曼華和刁浪捧了好幾本書過來,夏初然短短一個小時功夫就差不多翻掉了眼前一摞。
刁浪詫異,“花妹,你看完了?這就看完了?你仔細看沒?”
夏初然瞟了旁邊三四本書,繼續翻著手上的書,“看完了,只挑重要的,看的快。”
只挑重要的也不見得……
“她以前就這樣。”華容在對面慢慢翻看,不急不躁,“有能力記憶力也好,就是不喜歡動筆,所以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誰問你了。”刁浪嗆他。
華容抬頭,一股子不可置信,這麼粗鄙有辱斯文。
“我動筆,就是你不知道罷了。”夏初然極為簡單地說,還朝刁浪眨了一下眼。
對,她有那二十幾本黑筆記。刁浪心想,這是華容不知道的,只有刁浪瞭解的另一面。
“有什麼找到的嗎?”刁浪坐在夏初然身側,夏初然沒抬頭認真而專注,只是刁浪注意到夏初然手指三扣書面,他眼睛飄向夏初然左手邊已經看完的四本書,心領神會。
第三本,有東西。
他佯裝起身收拾書本,拿走了那幾本夏初然已經看完的書。
他避開沙曼華在書架前走動,一本本放好,到手上只留下夏初然說的第三本。
封面寫著《蘇城鄉鎮日記》,是一本很厚的書,作者陳安。
陳……這個姓最近未免頻率太高發了一點。
刁浪想著,翻動書,其中有一頁被夏初然折疊起來,刁浪開啟,立刻愣住,這頁是首歌謠,非常熟悉的詞句,就是沙曼華在出鎮的河上唱了上闕的那首童謠:
“彎彎水兒河間間,囡囡聽娘唱謠謠;花開遍地紅豔豔,囡囡頭繩花亮亮;閻王不收花間女,自是花腰滿花花……”
不過,最令人驚訝的是,這裡竟然有下闕:“若是花花無娘娘,可否也會愁斷腸;黑河彼岸盛繁花,似是娘娘等花花;踏入繁花遍地尋,只為親親醜娘娘……”
刁浪跟著默讀,卻發現最後還有一句話,詭異又離奇的加在後面,“以後外人若是尋,停屍橋下頭懸梁。”
刁浪心裡一驚,這首歌是來自異扶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