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這個?刁浪搖頭,感慨夏初然的思維又大幅度的跳躍,但她能精神就是好的,刁浪也樂得解答她的疑惑。
“我一開始也不知道,這房間我來過幾次,因為孔洞比較隱蔽,我也沒察覺,我是……”昨晚看到夏初然站在這個位置的時候,刁浪才有意識的注意了那個孔洞,很快就發現了裡面水世義的殘魂,他之所以沒說,是因為他自己也有不確定夏初然在裡面扮演的角色。
可是,如他之前所說的那樣,對夏初然,他是理智在鞭策,感性在作祟,始終不能確認、確實的對她保持信任,但又不願意去懷疑、揣測她的真實程度。
說到底,夏初然身上還是充滿謎團。
“我昨晚,是不是站在了這裡。”刁浪話沒說完,夏初然又有了猜測,刁浪眼軲轆一轉,考慮用什麼來搪塞她。
可話還在喉,夏初然就指著地上尚且不明顯的血腳印說,“這是我的腳印,進來的時候比對過了。”
這下,刁浪想不笑都不行,苦笑,搖頭,無可奈何,支著手臂,就這麼望著夏初然。
“看來我還做了什麼其它的事,該找誰確認呢,浪哥一定不行……那就阿回吧。”夏初然微笑,似有什麼在握,刁浪一直對她的這種性格拿捏不準。
無論什麼氛圍她都不在意,即使難過,她也可以當是別人的事一樣很快逃脫,與其說是理智,不如說是冷漠。夏初然看起來比表面更加冷漠,不僅對周遭,甚至對自身,都是一貫的跳脫態度對待。
她不在意,甚至不需要自己這具身體,連靈魂她都可以摒棄,說是活著,卻像是在完成任務。
所有的分析和決斷,是因為這些是必須要完成的事。
她有特別在意或開心的事嗎?而自己於她來說,是什麼樣的存在?她那些發揮到極致的逗弄、接觸,是本意還是無意?或者說,她是在耍他嗎?
“對了,阿回呢?”
刁浪對夏初然充滿興趣,而夏初然還在繼續她自己的話題,對於陸康回,夏初然一方面是擔心的,但秉持著對刁浪的信任,夏初然也就是順嘴問問。
刁浪摸著下巴,對了,還有個陸康回,他轉而一笑,用一種刻意卻很隨意的口吻,“他當然沒事,有白玫在,死了也能給你救活。不過,花妹,說到這位陸康回,到底跟你什麼關系,能不能說道說道。”
刁浪對她越感興趣,越想抓住她的行為破綻。
這邊夏初然輕笑,回味刁浪“什麼關系”的詢問。她雖然剛醒,什麼都不在最好狀態,可是對於刁浪字裡行間的關鍵她倒會抓,她輕抿唇,一笑,“你很在意?”
在意?不是,他沒這意思,千萬不能讓小鬼頭誤會,誤會了又要纏著他,於是刁浪立刻解釋,“我沒什麼好在意的,只是感興趣,不是,就是好奇!”
不好。說完刁浪立刻發現,自己已經上了夏初然的當,並且在不知不覺中跟著她的步調走。
在以往的這些接觸中,刁浪始終對夏初然太過放鬆,因為總覺得她是個年紀尚輕的女子,卻忘了她在現實和虛幻間自如遊走了十幾年,她有這本事能輕而易舉的控制場面。
就像她這麼多年都沒有出事一樣,應該讓人感到警惕才是。
感興趣和好奇不是一個意思嗎?是一個是情感上的,一個是心理上的,用心理掩蓋情感,這不就是在意?
這邊夏初然已經開始考慮其它,對於刁浪的心理變化,她想知道。
好奇讓她找到了刁浪,理智讓她圍繞在他身邊,最後的感情,讓她對刁浪産生很奇怪的想法。
不如,讓他開始瞭解自己?夏初然在心中忽而泛起的念頭,使她心情大好,她俏皮一笑,“說起我和阿回的關系,可能是比男女朋友更深的那種,我們有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