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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個話題,說了兩遍。
他想知道什麼,他在懷疑什麼。
夏初然靜靜看著他不發一語。她要過海,是因為意識上不清;而他要過的海,是心靈上的責罰。現在不可以開始,因為還沒做好準備。
“好啦,心善的神,如果你真的想幫我,那就幫我把老師帶去一個好的地方,地獄太過陰暗了,他的老寒腿可怎麼辦。”
夏初然不想說,刁浪也看出來了,這也更加深了他的疑問,他沒著急,輕呡一口酒,還可以開始,還沒結束。“什麼老寒腿?他蹲在那裡扒拉草的時候蹲的挺好的,也沒見他有什麼問題。對了,你老師總在地上找什麼?”
“找什麼?能找什麼?我不太清楚,我有段時間沒與老師長時間接觸,對了,生前做的事死後會延續嗎?我只知道他的老寒腿很嚴重,年輕時不知為何凍傷了膝蓋,到現在幾乎蹲不下去,跟我們講解的時候經常坐著,我也是操心他這樣,老去給他熱敷。難道……不在人世,身體也就不痛了?”
有可能。不過,這已經不是重點,刁浪突然想起了什麼,手心變出了一枇杷葉,然後遞給夏初然,“給。”
“什麼?”夏初然此刻已經有些發暈,烈酒此時才上頭,她紅紅的臉蛋在寒風裡愈發紅潤,她接過枇杷葉,葉子枯黃,有些清脆,黑夜裡看不出什麼。
“你老師的信。”說完,他抬手,不知將什麼螢藍色的東西從海裡喚出來,點點如繁星,似劃過銀河般落到了他們身邊,圍著。
此情此景夢幻而唯美,但夏初然一點欣賞的意思也沒有,只看枇杷葉,手在顫抖。
螢藍色的亮光照出了枯葉上的文字——花香非蕊,花香非萼,骨中香徹。
這封遙遠的信函,帶來的是金教授的回應——無論相隔多遠,無論分隔多久,那份關懷和深情,已經印入彼此骨髓深處,沒有遺忘就不會分別……
夏初然捏緊了那片樹葉,期間刁浪試圖喚她,她似乎聽到了,又似乎沒聽到,始終沒有給以任何回應。刁浪沒想到她會這樣,她是知道老師死訊第二天依然和他嬉鬧的姑娘,也是在危難現場依然不忘吵嘴的少女,他原以為她能接受這一切,不說理智,至少明白。但現在,刁浪倒希望她像那天一樣痛痛快快哭一場,眼睛腫了,心才會舒服。
“浪哥。”夏初然拿起酒杯,白玫給他們的是普通的白瓷杯,就像她陪金教授抒發心中鬱悶的那些夜晚,喝到的酒杯。酒入口濃烈,不,可能太辣了,她只覺得一股沖勁頂到鼻腔,劇烈的沖擊引得她陣陣咳嗽。
只是還好,鼻涕不會流。
“我生在大戶人家,從小規矩很重,我特別討厭。”猛烈的咳嗽完,夏初然蓋住鼻子緩緩說,而刁浪也不打斷。
“從小我就特立獨行,小叔不知道,他總以為我是跑到山上後才性格大變,其實,我早就這樣了。其後發生很多事,我的性格慢慢凸現出來,越來越無法無天,然後爺爺就和我說,要一個人管管我。”
“是金教授吧?”
夏初然點了點頭,“看見他那一天,就覺得陽光燦爛,天也放晴,人也歡暢,好像什麼都是剛剛好,他出現的剛剛好,我來到的剛剛好……”
金教授靜靜地站在樹底下,頂著他的大肚子,吹著微風。夏初然從院子的圍牆外爬進來,掛在牆頭,金教授眼睛眯成了縫,笑著望向她——“你可真調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