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夏夏初然,是一個人。”夏初然又是站起抱住她的手,她也不想,可行為不受控制,瞬間就站起來,她懊惱的嘆口氣,似乎覺得自己也拿白玫沒辦法。
“準確地說,我是一隻天狐。”白玫又補充。
天狐就是道行在千年以上的狐仙,地位極高。
“說白了就是一個千年老不死。”“啪!”刁浪抱住另一邊肩膀痛得倒在角落裡哀嚎。
夏初然已經對刁浪同情不起來了,只能比了個“耶”,一邊往刁浪杯子裡倒杯水,祝他痛痛飛,多喝水少說話,另一邊又繼續向白玫解釋,“我是個想遺臭萬年的壞人。”
“你不怕我?”白玫似有疑問,但像她那樣的人也只是確認。
夏初然手上拿著水壺,略有遲疑,轉手又給白玫倒了一杯,“白娘娘,我能看見簡單的人鬼神魔,萬物妖法,我住的那片山林有非常多的物種,也和它們相處的很好。雖然起初我並不知道你是狐仙,但這並不妨礙你和我之間的交流,在我眼裡萬物並沒有什麼分別。”
“好。”話已經說到這裡,白玫認定可以繼續展開,“我原本並不知道你老師的事,是刁浪說這邊有一位命數未到之人出了異事,希望我來幫忙,我來這裡一天,稍稍調查了一些,希望你能確認。”
“請,請說。”白玫說話跨越幅度極大,夏初然自然很不適應。
“我調查發現,你的老師似乎十分得高望重,未與人結怨,在他過去六十二年的命格裡,受小人迫害之事幾無可能,而且他並非該在這次事件中喪生。”白玫細細說,刁浪情緒表達在臉上,這個時候他不清楚白玫全說出來的用意,但憑借這麼多年的默契,他沒插嘴,只是揉揉肩膀站起來,坐到了夏初然一側。
“並非?老師本不應該被牽扯到這件事上?!”夏初然立刻驚叫,白玫沒有慌亂,繼續用自己的方式解釋,只是話多話少要看夏初然了,“這個不必多過擔心,此事和本件事的關聯另說,你身邊這位會給你確認。他雖然看起來沒用,但這點小用也沒有的話,未免說不過去。”白玫話裡帶刺,卻盈盈一笑,夏初然和刁浪滲出一身汗。
“那現在?”
此時倒像是夏初然和白玫的交鋒,刁浪樂得自在,也知道即將有突破。
“輪到你說了……”白玫輕呡口茶,淺笑,抬眸望了一眼夏初然,若有似無的暗示。
夏初然擰眉,心裡是防備和真相的沖突,她持續著心理鬥爭,但很快的她便雙手交疊,無比鎮定地將之前和刁浪的分析一股腦的重說了一遍,當說到趙大的時候,夏初然停了一停,開始描述——
“當時是有人在說話,混著風聲,具體我只聽到‘還有一個’,接著就如我所說,我故意迎合他,畢竟我曾經可能被老師附身,這次我就猜測還有沒有其他的可能。果然,這次和之前一樣也不一樣,我什麼也看不到,眼前一片漆黑,模模糊糊有人聲,一開始是吵架,男女都有,緊接著是……是……”
夏初然手舉起來抓了抓,很難以形容的聲音,“好像是爪子劃在什麼皮上的聲音,接著劃過塑膠,還有玻璃,我只能說我猜是爪子,也有可能是手指,聲音在來的路上我做過幾次實驗,沒有發現相似的。而最後一個,就是肉聲。”
“肉?”刁浪對著個有興趣。
“嗯。”夏初然仔細回憶,然後手上有模有樣的複刻,“就像菜市場切肉,一刀劃開的那種聲音,這個分了好幾次,所以我特別清楚。”
“還有嗎?”
“還有,還有……”夏初然再想了想,“還有好像有人踩到我了算不算,雖然意識不清楚,但我感到有人踩到了我,醒來之後腿疼。”
“算是吧,放著好了。”接著白玫和刁浪對視一眼,刁浪明顯的眉頭微皺,還沒來得及開口,白玫又對夏初然說,“你現在有沒有興趣,去看看你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