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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皇後得知錦玄出宮,又聽嫣然道:“這是皇上的旨意,是殿下親自去求的。”
“綺香可有跟你說什麼?”魏皇後懶懶撥弄妝奩中的金釵玉簪。
“尚未,”嫣然想了想,“娘娘可是疑心是殿下身邊人在挑撥?”
魏皇後卻搖首,“魯慶都走了,旁人更沒那膽子,本宮是再想一件事。嫣兒,你仔細想想,前一刻玄兒無緣無故想搭救柳嬪,現在又想著出宮,其中會不會有蹊蹺?”
“娘娘可是想說,殿下出宮是跟柳嬪有關?”嫣然心細如塵,“殿下說過,只是在禦花園見過柳嬪身邊的一個小宮女,心生憐惜,才想著要搭救。娘娘是知道殿下的性子,像皇上,吃軟不吃硬,心地又軟,這才來向娘娘求情,旁的枝節,又何曾漏過娘娘的眼?”
“換一隻素點兒的,”魏皇後拔下鬢間的金釵,望著鏡中花鬢玉容的女人,忽然有瞬間恍惚,“怕只怕,玄兒以前見過柳嬪,她跟本宮長得那麼像,都能把皇上迷住了,玄兒見到她,起了疑心,又再經人一提點,想出宮去找些什麼,不好跑到本宮跟前來說,就去尋她父皇了。”
這回嫣然也遲疑住了,“殿下對自己的身世起了疑心?”
魏皇後點點頭,“本宮什麼事都不怕,就擔心玄兒日後查明來龍去脈,知道本宮不是她親娘,還做出了那樣的事,怕是不再認本宮這個娘。”
嫣然微微一笑,“且不論殿下知道後會如何,當初該清的都清了,殿下永遠不會知道。”將一支素雅的玉簪緩緩別進魏皇後的鬢發,“如今與殿下牽絆最深的親人,只有娘娘您了。”
“是了,是本宮一時糊塗,想這些有的沒的,”魏皇後照著銅鏡左右看,“嫣兒你看看,本宮眼角是不是又多出了一條細紋?是不是本宮越來越老了?”
嫣然微笑,“多少年過去了,是神仙也會老,但娘娘在奴婢心裡,永遠是十六歲時的意氣風發,京師多少兒郎排著隊來見您,無論何時,娘娘都神采飛揚。”
魏皇後笑著放下銅鏡,“你瞧你這張嘴兒,比蜜餞還甜著呢。”
嫣然雙眼彎彎,“奴婢說的都是心裡話。”
魏皇後看到妝奩中有一支陳舊的珊瑚蝙蝠簪,伸手親自取出來,在手心撥翻,細看,喃喃道:“只要姐姐用過的,碰過的東西物件,都讓他搶走了,只給本宮留下這一樣,看了十四年,總想著姐姐還會回來。”
嫣然看到主子黯然神傷,不由輕聲喚道:“娘娘。”
魏皇後微笑道:“嫣兒,我們都老了,連皇上也老了,只有姐姐她還永遠年輕,她不會老,想想這樣也挺好的,她終於能跟姐夫在一起了。”
無限黯然惆悵,都化在了輕輕的嘆息聲。
錦玄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出宮,特別興奮,翠羽兒也特別亢奮,整個殿內,就看到她奔波來奔波去的身影。
陸坤含笑道:“怎麼瞧著,翠羽兒比殿下您還要興奮。”
錦玄道:“從我記事開始,翠羽兒就在我身邊伺候,一晃這麼多年,她連一回都沒有出去過,宮外或許有她的爹孃親人,心中惦念得緊。”
於是把人叫過來,錦玄問道:“你在宮外可還有親人?”
翠羽兒回道:“奴婢的爹孃早就被家鄉的洪水捲走了,留下奴婢一個人,其他親人也死了,好端端的,殿下怎麼問起這個來了?”
錦玄道:“我還想著,若是你在宮外還有親人,又剛好在天子腳下,明天出宮後,給你半日功夫去見見他們,敘一下溫情,可沒想到你一個親人也沒有,我不是故意要揭你心事,你可別難過。”
翠羽兒笑道:“殿下說什麼話,在奴婢心裡,殿下就是奴婢的親人。”許是在場還有陸坤,翠羽兒說起這種話,還有點不好意思。畢竟殿下是高高在上的主子,奴才對她來說,只是可有可無的玩物,自己說這些話,在旁人眼裡或許是僭越了。
“真的嗎?”錦玄卻受寵若驚。
翠羽兒點點頭,“殿下既是奴婢的主子,也是奴婢的再生父母,翠羽兒這一輩子,不想出宮,也不想嫁人,只想在殿下身邊伺候著,陪您到老。”
錦玄握住她的手,“你真好。”
翠羽兒越發不好意思,“還是殿下更好。”
“你更加好。”
翠羽兒笑,“好啦,殿下,咱們都不要互相謙虛了。”
看到她手裡捧著一大堆各式各樣,各種顏色都不撞的衣裳,錦玄留住她,“這麼多,明天都要帶出去嗎?”
“這套是明早殿下要穿的,中午日光毒辣,汗液粘膩,殿下還要換一套,進了鎮國公府,謝世子口鼻不清,殿下出來後還要再換一套,晚上回宮,要著宮裡常服,這是第四套。”
錦玄眼花繚亂,“豈不是時間都浪費在換衣服上,太麻煩了,你減去一半。”
“殿下,這是皇後娘娘命令的,奴婢可沒膽子擅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