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小禮物’，也很有創意。”
他們發現了那個微型訊號發生器。這不意外，但對方直接點破，還用“回禮”的方式打電話過來，這姿態，就耐人尋味了。是警告他不要再做小動作？還是單純展示他們的技術實力？
“小心，別被當了槍使。”
這句話最關鍵。誰想拿他當槍使？是“極速數碼”背後的人？還是“紅利”自己？或者，存在第三方勢力？
各種念頭在林辰星腦中飛速旋轉，但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
“辰星，誰的電話？你怎麼了？”趙鵬飛看他拿著手機半天沒動靜，有些擔心地問。
林辰星迴過神，把手機揣回兜裡：“一個推銷的，不用管。”
他轉向徐浩：“剛才我說的都記下了？申訴材料立刻整理，新品預售頁面馬上做，老客戶安撫同步進行。”
“明白！”徐浩立刻埋頭工作。
林辰星走到窗邊，看著樓下車水馬龍。這個世界，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重生帶來的先知優勢，似乎並不能讓他高枕無憂。這個“紅利”組織，就像是懸在他頭頂的一把劍，不知何時會落下，也不知是敵是友。
還有那個“極速數碼”，既然背後可能有人，就不能僅僅當做普通商業競爭來處理。
他回到自己的電腦前，手指再次活動起來。
既然對方可能不只是為了賺錢，那他們的弱點，或許就不在商業層面。他需要更多關於“極速數碼”背後實際控制人的資訊。
他沒有再嘗試直接入侵，而是換了一種思路。他開始利用自己掌握的、關於未來幾年網際網路發展的資訊差，編寫了一個特殊的資料爬蟲程式。這個程式的目標不是攻擊，而是海量地、智慧地抓取和分析網路上所有與“極速數碼”及其相關產品、關鍵詞有關的公開資訊、使用者評論、論壇帖子、甚至是一些不起眼的新聞報道和企業註冊資訊變更記錄。
這好比大海撈針，但憑藉遠超這個時代的演算法和算力（他的電腦被改造過），效率驚人。程式在後臺默默執行，不斷篩選、比對、關聯資訊。
同時，他也沒放鬆對“星辰數碼”的經營。
新品“碳纖維超薄”手機殼的第一批貨很快按預售時間發出。收到貨的使用者被其驚豔的質感、完美的貼合度以及遠超普通塑膠殼的保護性徹底征服。好評如潮水般湧來，許多數碼愛好者、論壇版主都自發地寫了測評帖子，引發了更大範圍的關注。
“星辰數碼”的店鋪形象，從單純的“價效比高”，開始朝著“高品質、有格調”的方向轉變。即便價格不菲，銷量依舊節節攀升。
趙鵬飛忙著指揮臨時工打包發貨，看著堆積如山的快遞單，嘴巴都合不攏：“辰星，我們是不是要發了？這才多久啊，這流水，我都不敢想！”
徐浩則拿著一份報表走過來：“辰星，你看，上週那個‘極速數碼’的銷量，又跌了快一半！他們的差評率還在上升。而且，我按照你說的，重點監控了幾個給他們刷好評的賬號，發現其中有幾個，IP地址很不穩定，經常在幾個境外地址跳換，很可疑。”
林辰星接過報表，掃了一眼。他編寫的那個爬蟲程式，也反饋了一些有趣的線索。
“極速數碼”背後註冊的公司，法人代表是個名不見經傳的老頭，股東資訊也查不到異常。但是，這家公司最近有過一次地址變更，新地址指向了京郊一個非常偏僻的工業園區。而那個園區裡，恰好有一家不起眼的電子元器件加工廠，其母公司的某個海外股東，與之前釋出“白帽子”懸賞的某家安全公司，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線索，似乎正在慢慢串聯起來。
“紅利”的警告，“極速數碼”的可疑流量來源，以及這家背景模糊的加工廠。
看來，“極速數碼”的出現，確實不簡單。他們模仿“星辰數碼”，可能不只是為了搶生意，更可能是想透過這種方式，接近、試探甚至竊取林辰星的某些東西——比如他的選品眼光、供應鏈渠道，甚至是他的技術能力。
“繼續盯著。”林辰星把報表遞迴給徐浩，“讓客服那邊，收集所有關於‘極速數碼’產品質量問題的真實使用者反饋，特別是那些提到材料劣質、訊號遮蔽、尺寸不符的細節，整理好。”
他已經有了新的計劃。既然對方可能用了劣質材料以次充好來降低成本，那這就是他們的死穴。
除了忙生意，林辰星在學校裡的“傳說”也在繼續。
一門名為《高階程式設計實踐》的課程，期末大作業要求做一個小型資料庫管理系統，帶圖形使用者介面。這門課的教授以嚴苛著稱，去年的優秀率不到百分之五。
大部分學生還在為選擇什麼框架、如何設計介面發愁時，林辰星已經用一個週末的時間，提交了一個功能完善、介面簡潔美觀、執行效率極高的作品。更變態的是，他還額外加入了一個基於模糊搜尋和聯想輸入的智慧查詢功能，這個功能的設計思路，讓那位嚴苛的教授都研究了半天，最後在課堂上公開表揚，稱其“在某些方面已經達到了商業級應用的水準”。
這下，計算機系徹底沒人懷疑林辰星是“普通新生”了。甚至有幾個研究生導師，都開始旁敲側擊地問他有沒有興趣提前加入實驗室。
趙鵬飛和徐浩對此已經麻木了。
“我說辰星，你到底還有什麼是不會的？”趙鵬飛看著林辰星剛完成的、結構複雜到他看一眼就頭暈的程式程式碼，由衷地問道。
“不會的多了。”林辰星關閉程式設計軟體，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肩膀。連續高強度地處理生意和學業，即便他精神力遠超常人，身體也感到了輕微的疲憊。
他起身，走到場地角落，那裡放著幾個還沒拆封的健身器材——是他前幾天順手網購的。
在趙鵬飛和徐浩驚訝的注視下，林辰星脫掉外套，露出裡面線條分明的肌肉輪廓。他走到簡易的引體向上杆前，輕鬆地、勻速地，一口氣做了三十個標準引體向上，臉不紅氣不喘。
然後又做了五十個俯臥撐，速度快得驚人。
“臥槽！”趙鵬飛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辰星，你小子什麼時候練的這一身腱子肉？還這麼能打？”
